齊清兒的意識忽遠忽近,只覺得昏天暗地的絞痛麻木,口中喃語,斷斷續續。額角上的虛汗早也成了珠子,和烏髮黏在一起。
不一會兒嚴頌在劍楓的請示下來到祁王府。
他也不是第一次登府了,也早把祁王府裡裡外外摸得個熟悉,一進府門便將劍楓遠遠地甩在身後,快步生風的踏進祁王的臥房。
伸手便朝祁王的後領口抓去。
祁王沉痛於齊清兒的病苦當中,當他感到脖勁後的涼風時,再做反應已經太晚。
嚴頌一把揪住祁王便猛地像後推去,邊道:“都是你害的清兒,我不許你碰她!”
祁王一時未能找到平衡,整個人向後傾去。
好在一直站在屋角的楚秦歌反應及時,從祁王身後攬住了祁王,同時拔出身後的長劍指著嚴頌,道:“王府貴地,豈是你一介江湖人士能夠放肆!”
嚴頌行如閃電般挪到齊清兒跟前,一邊捏起齊清兒的手腕,一邊斜目怒視楚秦歌。
楚秦歌也是武藝高強之人。
她看得出來祁王適才故意讓了嚴頌,可她卻不會像祁王那樣。
躺在那裡的也不是她的心愛之人,她可管不了嚴頌是不是來給齊清兒的診脈的,她只知道任何人都不能當著她的面傷害祁王。
想到這裡,楚秦歌雙眸逼出冷冽的眼波,揚劍就欲刺向嚴頌。
嚴頌強烈地感到身後的殺氣,單手捏著齊清兒的手腕未曾放開,身體卻極速地旋轉面對楚秦歌的方向。
就是應戰,嚴頌他都不願意在此時此刻鬆開齊清兒的手。
臥房頓時微風乍起。(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七章,硬傷
“秦歌!”祁王揚手搭在了楚秦歌的劍上,“不可胡來。”
楚秦歌早猜到祁王會阻止,她瞪著嚴頌,直到嚴頌重新轉過身後,方收起了手裡的長劍。
祁王看了看嚴頌的,眉間掠過一卷愁容,眼中像是有一瓶墨水被打翻了一樣。他頓了頓胸,走到案几邊坐下。
嚴頌迅速地從齊清兒的脈象中診斷出所發寒毒的程度。
然後開始在齊清兒身上下禁,先阻止了刺痛。
取出銀針,找準穴道,逐一控毒。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齊清兒終於有了知覺,只是手指依舊麻木,她緩緩睜開雙眸,面前的垂簾是陌生的,但周圍的檀香氣讓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
想起身,腰肢痠疼。
挪動一下卻被一雙手製止住了,“別動,保留體力,你現在身子虛得很。”
是嚴頌的聲音。
齊清兒猛的扭過頭去,這才發現這裡是祁王的臥房沒錯,除了說話的嚴頌和麵帶愁容的祁王,還有楚秦歌。
她似乎不是很願意看到她醒來。
齊清兒心下微顫,稍微猜想一下也知道是祁王將嚴頌叫過來的,而楚秦歌,她不知她為何會在這裡。
但眼下她無暇多想。
畢竟同時面對祁王和嚴頌,還是平生第一次。
祁王快步走到床前,剛欲附身,嚴頌出手極快,可祁王也不是等閒之輩,兩人在短短几秒內就已經交手數十次。
誰都沒有要讓的意思。
齊清兒費力撐起自己的身體,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她想勸卻無處開口,口中發出的聲音完全吞沒在了他們飛快扇動的長袖當中。
一旁的楚秦歌站不住了,再次出劍,直逼嚴頌要害。
此時的齊清兒卻只能睜眼看著,乾著急。
場面頓時焦灼。
突然,祁王嚯地起身,抬手擋住了楚秦歌的長劍,劍頭離嚴頌的喉嚨只差分毫。
祁王怒視楚秦歌一眼。
楚秦歌蹙眉,不情願,但還是收了手。
祁王嚴肅地看著嚴頌,道:“還請嚴大人跟本王出來一下。”
嚴頌為祁王的話感到略驚,難道是要出去打的意思?他側目看了看剛剛恢復了些元氣,面色尚且慘白的齊清兒,思量片刻點了點頭。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臥房。
來到院落當中。
“要一決高下麼?好啊,我嚴頌也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來吧!”嚴頌走到院中便做出準備應戰的姿勢。
祁王卻負手站著,嘆出一口氣道:“有一件事,本王需要你的幫助。”
嚴頌劃在空中的手掌微僵,隨即收了手道:“真是奇了,這並不像你一貫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