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再度敗下陣來,託著快掉的下巴看向那個打從開始就一心想要贏的某人,果然見他跑到主事身邊開始打商量。由於隔得太遠只能清晰看見主事擰成麻花狀的眉頭以及某人諂媚的嘴臉,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竟一溜煙跑出門隔了小半會才拎了一根柳條進門來。
原來是要吹葉笛,只是說起這又算不上樂器,底下學子們紛紛疑惑,待他吹響時嘈雜聲才漸漸低下,李愔聽得這調子怪異的緊卻又十分好聽,不由搭著欄杆向下看,好事者已經拿了筆墨記下調子,無奈終是隔得太遠不曾聽清,但自個三哥那不掩讚歎的表情就足以說明一切,李愔暗自嘖嘖。
只是,這分明不是樂器,曲子再好也與題不符,看著主事官摸摸鬍子的模樣李愔心底就已經有了結果。
果不其然經過幾個白鬍子老頭一番判定最終勝者是李恪而不是那少年。
李愔見少年垮下一張臉,忽然跑到一旁掂了張紙來,快速寫了什麼拿去給那些白鬍子老頭看,老頭們一看竟然變了臉色互相低聲說著些什麼。
“蜀王殿下——”李愔湊上前想聽的仔細一些,就聽有人光明正大喊了他封號,不樂意的一回頭,對上一張溫潤如玉的臉,耷拉著更是不樂意了,他就是不喜歡長得比他還好看的。
“喲,房遺直。”簡斷精悍的打了聲招呼,只見原本聽到他名號嚇得張開嘴的小書童在聽到房遺直的名字時猛地又將嘴巴合上,變化之快叫人來不及眨眼,李愔暗暗點頭,果然是對有意思的主僕,李愔好笑的又看向場中,老頭們還在商量,少年已經和李恪返回樓上。
“見到吳王在場中還以為是臣弄錯了,既然蜀王也在那多半是沒看錯,哈哈,兩位殿下好興致。”如果是別人這樣說李愔定會順口接下去然後胡侃一陣,可是說這話的是他就另當別論了,美人他還是比較喜歡女的。
“來看看我大唐儒生學識如何,三哥也是想考驗一下他們。”為自己維護的同時不忘記替李恪辯解,這孩子,心眼好。
“房大人來了。”二人說話間李恪已返回樓上,見到房遺直倒是很開心的打著招呼,再看那少年卻是盯著房遺直看了一陣,若有所思。
李愔正欲詢問剛才的事,少年搶先一步上前抱拳施禮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幾位慢聊。”說罷拉過小書童往樓梯處跑。
“誒,這邊不還商量著,你未必會輸啊!”李愔急急問。
“君子有成人之美,讓給你們了!”他卻是頭也不回的轉下樓,也不知先前是誰兩眼金光一心想要那鐲子來著。
李恪也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很是莫名其妙,轉身脫口就問:“小公子留個名字。”
少年一聽微微止住步子,扶著欄杆回頭朝他們一笑,朗聲道:
“長安。”
“三哥,剛才他寫了什麼?”李愔怔怔問出剛才的疑惑。
“一副對子,讓我足矣刮目相看的對子,”李恪瞅著少年的背影微微一笑,輕輕念出:“沾墨才題梅似雪,揮毫又賦柳如煙,橫批:盛唐才子絕古今。”
短短兩句十來字竟就描述出此間鬥文盛況,這少年腹中究竟是有無才華?不得其解。
作者有話要說:開頭略改動一下= = 可是還是好天雷。。。
領罰成自然(上)
外面墊腳的石頭是哪個給偷走了!
“小姐,你還是踩著我爬進去吧。”
“不行,你小姐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沒道德的事了?圍牆嘛,我會連它都搞不定?”
三兩下擼起袖子,楊府圍牆外這個被稱作的小姐的女子身著寶藍色的圓領袍衫,頭髮高高束起一幅男子裝扮,一雙靈動的眼眸此時卻是說不出的懊惱,正是先前酒肆中的少年。
“清兒,在底下託我一把,看你家小姐大顯身手了!”不安分守己女扮男裝跑出去玩耍的千金大小姐似乎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清兒點頭應,奮力將自家小姐弄上牆頭,正等著小姐將自己拉上去時,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暴呵,牆頭上的人就一頭栽了下去。
“楊書瑾——”
哆嗦著抬起頭,看見眼前因憤怒而扭曲了一張俊容的楊崇敬時,顧不得揉揉差點摔裂的屁股,又是一陣哆嗦。
“很好啊,很有本事。”
哥,你還是不要笑的好,一笑我心底就發毛。楊書瑾恬著臉不停地打哈哈。
“過來。”楊崇敬手指一勾,地上的人捂著屁股巴巴的趕緊扭了過去。
“去哪了?”摸著她頭的手絕對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