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打量了一遍,皺眉道:“大過節地這是唱得哪一齣?”說著,便要推開她進屋。
葛氏抵死不讓,死死拉住曾雪槐的袍袖,驚恐地顫聲道:“不不,老爺不能進去老爺一進屋只怕立刻就會把貞娘打死了除非您先答應妾身原諒貞娘……”
曾雪槐只得退後一步,強壓住心裡的火氣,皺眉低聲道:“李夫人也在這裡呢瞧瞧你的樣子,哪裡象個朝廷命官的夫人?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是貞娘特意讓人去請我到品南書房來的……”
李夫人也是大惑不解,又不好細問,只得也上前笑道:“是啊,五姑娘也特特地派了人去請我,說是讓我立刻就到呢五姑娘……她人呢?沒在書房?”
葛氏看見李夫人,眼中的怒火便如兩把飛刀般直射了過去,咬牙恨道:“你養的好兒子你兒子把我的貞娘害了,你還在這裡沒事人一樣麼?我只跟你算帳”
話音才落,便聽寶珠那溫柔淳厚的聲音在院外道:“老太太來啦”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戲假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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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戲假做
曾老太太在寶珠和寶翠的攙扶下,顫巍巍進了重華閣,一路走到書房外面,用凌厲的眼神將在場幾個人一一掃視了一遍,又見葛氏如門神一般死死守住房門,臉上是面如死灰的驚恐,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李家三郎和貞娘在裡頭是不是?”她的嗓音沉鬱而蒼老,如同鋒利的刀片劃過在場每個人的耳膜,又象一記重拳砸在眾人的心尖上。
葛氏只嗚嗚咽咽地叫了一聲“老太太”,便兩手捂住臉哽咽了起來。
曾雪槐愣怔了一下,瞅了瞅葛氏,又望一眼緊閉的書房門,一顆心忽然緊縮成一團。
他兩手死死捏成了拳頭,一言不發地將葛氏推到一旁,就要一腳踹進門去。
“老大不可莽撞,你是個做爹的人”曾老太太面凝寒霜,緊咬著牙關低喝道,繼而抬眼向四下裡一掃,除了自己兩個丫頭,就只有閻媽媽一個人可以用了。
“劉志遠家的進去收拾一下屋子,寶珠寶翠去把大門關上”,她沉聲吩咐著,又把目光轉向了李夫人,臉上一絲笑模樣也沒有,冷聲道:“我自來看著你家三郎是個好孩子,沒想到卻這樣無恥再過半個月他就要跟我們六丫頭定親了,在這當口卻幹出這樣下作的事我想請問李夫人,你要怎麼跟我們曾家交待?”
李夫人完全懵了。
她原本坐在家裡正盤算著內宅帳目,忽見曾家來了一個丫頭,心急火燎地請她立刻就過府一趟,說“我們五姑娘請您馬上就去,有大事跟您說,一點耽擱不得”。
李夫人心裡詫異,不知道那素日不著調的曾家五小姐會有什麼“大事”,雖然心中腹誹,卻又不好推脫,只得上了車往曾府來了。
及至進了門,那小丫頭卻又不把她往內宅領,反而引到二門裡一處院落前,李夫人越發詫異了,忙問:“這裡不是你家少爺們的院子嗎?帶我到這來做什麼?”
那小丫頭也說不清,只道:“我們姑娘就是這麼吩咐的,奴婢也不曉得,夫人進去就知道了”。
李夫人無法,疑疑惑惑地正要邁步進去,忽見曾雪槐和曾品南父子兩個也說說笑笑來了,連忙迎上去兩相見過。曾雪槐卻未多想,只皺眉笑道:“我那五丫頭素日行事沒個準星兒,她也讓人去叫我了,說什麼送我一份“五月節大禮”,讓我立時就過來……竟然把李夫人也叫來了?不知道這丫頭在搗什麼鬼。走,進門一瞧便知。”
李夫人儘管心中越發詫異,卻是死都沒想到貞娘送給她們的竟是這樣一份“大禮”
此時雖未瞧見房中的情形,但從葛氏主僕的神態話語中便已推斷出發生了什麼,當下已如五雷轟頂般驚得差點背過氣去,只怔怔地原地站著手足無措,卻忽然聽見曾老太太一句“你兒子作出這等下作的事……李夫人打算怎麼跟我們曾家交待”的話,不禁渾身一激靈,立刻警醒了過來。
李夫人也是聰明人,焉能聽不出這是曾老太太先發制人,意欲讓李家來背這個黑鍋的主意?若是別的還罷了,這樣的事她豈肯應承下來
當下李夫人強自定了定神,往前走了兩步,寒著臉道:“老夫人這話有些差了,晚輩不能不乍著膽子辯兩句……您也瞧見了,我怎麼會這個時候突然到府上來?是因為貴府五小姐派了人去把我專門請到這裡來的,我倒想問問是為了什麼?況且前院本來就是爺們兒家住的地方,五小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是我家延兒把她綁來的不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