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養成了這種放誕不羈的性子。養不教,父之過,說到底這都是我和你母親的錯。”
他緩了口氣,又道:“論理,你的親事還未定下來,就先把你六妹的事定了,這本來也是事出不得已,也難怪你不平,原是為父的錯。昨夜我為了你的事苦思冥想****未睡,倒想出一個人選來。這人在為父手底下辦差,性情極好,人又忠厚踏實。他家中人口也簡單,生母早逝,他父親一直也未續絃,身邊只留了一個姨娘代為管著家事;哥哥在外省做一個糧道,姐妹也都已出嫁。你若嫁到他家,便是性情刁蠻任性些,日子也應該不會太難過……”
貞娘驚恐地抬頭望著曾雪槐,嘴巴張了張,只是說不出話來。
曾雪槐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他向後仰靠在椅背上,繼續說道:“一個女兒家,平平安安一生就是福了。明日為父會把這意思透露給他,然後把他的職位往上提一提,這樣你嫁到他家,顏面上也不至於太過不去……”
貞娘終於掩面哭了:“女兒從來不在乎什麼官職,什麼家世,女兒只是想……”
曾雪槐抬手止住了她,勉強笑了笑:“如此更好了。你要相信,為父給你安排的親事,一定是最適合你的。”
貞娘怔怔地站了一會,抬起手背用力抹去腮邊的淚痕,卻出奇地鎮定了下來,一字一頓地說道:“定親的日子,父親已經看好了麼?”
曾雪槐道:“已經翻過了黃曆,過了端午,初六日就是好日子,想來對方家裡也不會有異議。把你的親事定下來;接下來五月十八,再給你妹妹定了,也算長幼有序。”
貞娘面無表情地聽著,默然無語。
曾雪槐看著她,道:“讓你母親把你的嫁妝準備得豐厚些,到了婆家受委屈是肯定不會的,以後收收心,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