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跟她們湊熱鬧了。將來誰過得好,還不一定呢。”
三姨娘終於皺著眉頭嘆了口氣,道:“我是懶得管了,隨你這個小蹄子胡鬧去吧……”忽然又想起一事,瞪大了眼睛道:“哎,我說,他們慕容家窮成那樣,只怕死婆娘不會給你準備多少嫁妝吧?難不成還要老孃我偷著給你備上一份不成?”
清娘聽了,也愣了愣,喃喃道:“哎呀,倒沒想到這個……”
三姨娘牙一咬,冷笑道:“他曾家已經負了我一回,難道連我的女兒也要怠慢了不成?我看他們敢若真要那樣,豁出去我這張臉不要了,也要到老太太那裡去大鬧一場少了十八抬嫁妝,我看他們敢把我閨女送上花轎去”
母女兩個自此只為了嫁妝的事懸心,誰知一天天過去,慕容家卻始終沒再登過門。
眼瞅著冬去春來,已過了兩季,定親的事卻那樣被一天天擱置了下來。沒人再提起。
清娘沉不住氣了,慫恿著三姨娘去問曾雪槐。三姨娘到曾雪槐的外書房去了半日,終於回來了,坐在椅上呆了半晌,沉著臉道:
“壞了,只怕這事要黃。”
第一百一十章 端午之變
收費章節(12點)
第一百一十章 端午之變
其實曾雪槐也早已暗暗著了急。
從正月裡跟慕容淵把兩家的親事商議好了,就一直等著他再次上門正式下定,誰知一等三個月過去了,慕容淵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了訊息。
先前想著那老頭子脾氣古怪,不合時宜,倒也沒太放在心上。可眼瞅著已經到了初夏了,仍不見慕容家的半個人影,曾雪槐坐不住了。
藉著過五月節,曾雪槐先派了人到慕容家去“請老爺和夫人到我們府裡去吃粽子”,結果家人回來稟告“慕容老爺說身上不好,不來了”,此外一句旁的話都沒有。
曾雪槐這才覺出異樣來。
慕容淵性子耿直,卻絕不會是個不知禮數的人。這麼久不現身,現在又婉拒來赴宴,分明是在有意躲避。躲避什麼?自然跟兩府商議好的那樁親事有關。
難道他們反悔了?
曾雪槐心中驚異,猜不透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岔子,又不能把這樁事一直擱置在那裡不管,想來想去,只得換了便裝,親自往慕容家走了一趟。
慕容家只住一個小兩進的院子,曾雪槐進門的時候,正看見慕容淵蹬著梯子在那院子裡搭一個絲瓜架子。
曾雪槐袖著手,仰頭看著,皺眉笑道:“慕容兄好雅興啊,我請你去喝酒你不去,倒在這裡種菜你不是說你身上不好嗎?我看著利索得很哪。”
慕容淵低了頭,訕訕地嘿嘿一笑,道:“想不到曾大人竟然大駕親臨寒舍,小老兒有失遠迎,還望曾大人恕罪……”‘
“少廢話了”,曾雪槐笑斥道:“我來問你,已經說好的事,難道慕容兄要反悔不成?”
“這個……”慕容淵拈著幾根山羊鬍子笑了笑,從梯子上下來,只道:“知道曾大人要來,內子置了一桌粗茶淡飯,曾大人若是不嫌寒酸,就請先入席,我去換件衣裳就來。來來,這邊請,這邊請。”
曾雪槐無法,只得跟著他到飯廳坐了,果然見柳氏正指揮著小婢往桌上上菜。柳氏見了曾雪槐,笑盈盈地萬福行禮,繼而便招呼他入席落座。
慕容淵向圓桌上掃了一眼,皺眉道;“夫人一早就出去採買菜蔬,半日才回,怎麼這席面倒弄得這樣寒素,也沒兩個好菜呀?”
曾雪槐的心思哪裡在這上頭,聽了這話,忙道:“這就很好了,何必又費事?還是說正經事要緊。”
柳氏笑道:“原是要置辦一些好東西來著,結果在東市上聽一個人說書,聽入迷了,所以……”
慕容淵“嗨”了一聲,指著她皺眉笑道:“個老婆子,幾十歲的人了,還這麼不著調——倒是聽的什麼書那麼好聽啊?”
柳氏有些羞赧地笑道:“聽了一出武松殺嫂……潘金蓮見了小叔子,心生不軌,幾番yin*不成,後來被武二郎殺了的故事。”
慕容淵嘆道:“這段書都聽了多少回了……那潘金蓮是個什麼貨色,招蜂引蝶,不安於室。幸而武二郎是條頂天立地的真漢子,並未被美色yin*了去;可憐他那傻哥哥,卻因這yin婦丟了性命。”
柳氏也皺眉道:“正是呢,誰家娶了這樣的女人可是倒了黴了,還不得整日的家宅不寧麼……咦?曾大人怎麼不動筷子?菜不好,您勉強吃些,也算不白來我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