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低頭望著女兒,努力擠出一絲笑。
“皇帝千里迢迢來尋訪你大哥,足見對他的重視。我能看出來,皇帝很欣賞他,很喜愛他,你大哥以後定會前程似錦,我這個糟老頭子卻只能是他的絆腳石罷了……”
說到這裡,曾雪槐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他抬眼望著阿離,有些驚惶地說道:“剛才嫻娘說,皇帝已經冊立太子好幾個月了?你大哥是在給太子作侍讀?”
“是啊……”阿離也反應了過來,疑惑地說道:“父親不是說皇帝對大哥很欣賞很喜愛麼?為什麼冊立的不是大哥呢?以前遲遲不冊立那唯一的皇三子,怎麼這時候又突然立了呢?”
曾雪槐的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和孩子的安危榮辱相比,自己的那些傷心悲憤已經不足掛齒了。阿離說的沒錯,不管品南是誰生的,自己養育了他二十年,他就是自己的兒子,永遠都是
“皇帝當然不可能立你大哥為太子了皇三子雖然不是皇后所出,但他生母至少也是朝中重臣之女。可你大哥的生母是誰?能公之於眾麼?皇帝最多會說他是當年某個宮人所生,現在好不容易才找了回來。這樣的身份如何能繼承大統?立儲之事豈有那麼簡單,除了自身的才學,還有母家的勢力,方方面面的衡量。若是立了你大哥,只怕會朝野上下一片譁然,皇帝豈會這樣草率。”
他凝神沉思了片刻,又緩緩道:“所以皇帝在見過了你大哥後,立刻立皇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