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去交給王媽媽,請她備一罈好酒,晚上再弄幾個好菜送過來。
玉鳳去不多時,笑嘻嘻地拎了一罈上好的玫瑰清釀回來。
此時阿離已按例到延熹堂請黃昏安去了,見金環獨在耳房炕上躺著。
玉鳳便上前推她,道:“別在這兒躺著裝小姐了,快來搭把手,咱倆把那大花梨木圓桌支起來,等會青雲回來,就好上菜熱鬧了。”
金環躺在那裡不動,冷笑道:“青雲是你的祖奶奶嗎?要你這樣巴結她不過一個生日罷了,要弄得這樣雞飛狗跳的如今姑娘眼裡只有她一個人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疑心生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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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疑心生暗鬼(二更)
金環躺在那裡不動,冷笑道:“青雲是你的祖奶奶嗎?要你這樣巴結她不過一個生日罷了,要弄得這樣雞飛狗跳的如今姑娘眼裡只有她一個人了。
玉鳳便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皺眉道:“你說這話就是沒良心咱們屋裡誰過生日,姑娘不都額外拿出錢來讓大廚房裡張羅來著?連趙媽媽周媽**都沒少過你上個月才過的生日,姑娘除了給你備了八碟八碗,還額外給了你一隻簪子呢,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
金環便不言語,起身將頭髮胡亂挽了挽,趿著一雙繡鞋走過去,將那酒罈子掀開蓋,滿滿倒了一大碗酒出來,坐在那裡默默無言地一口接一口喝了下去。不一會工夫,臉上便潮紅了起來,復又冷笑道:
“那能一樣麼?我拿什麼跟人家比?人家既能說會道,又能寫會算,還會看帳本,句句話都能說到姑娘心裡去,還有個會打算盤的好哥哥我有什麼?我不過是個幹粗活的傻丫頭罷了,就把這顆心操碎了,也瞧不到姑娘眼睛裡去。”
玉鳳詫異地瞅著她,愕然道:“你今天是在哪裡受了刺激了,說出這些沒邊的話來?姑娘是主子,咱們是丫頭,姑娘瞧得上誰就是誰,難道還要你同意不成?況且青雲姐姐就是比咱們懂得多,比咱們能幹,你有什麼可不服氣的?”
金環聽了這話,心裡越發象被針紮了一下,又象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一仰頭便把那碗酒喝了個底朝天,鼻子裡連連哼了兩聲,湊近了玉鳳,待笑不笑地說道:
“我也看明白了,其實姑娘也不象我原來想的那樣是什麼善心人。咱們從小一處長大,她哪裡念過什麼舊情?還不是來了新人就把咱們忘到脖子後頭去了?以前日子苦的時候,她沒人可用,倒象對咱們有多好似的;如今日子好過了,伺候的人也多了,眼睛也就長到頭頂去了。用著的時候靠前,用不著就扔到一邊去了,誰對她有好處,她就對誰好。三小姐如此,八小姐如此,現在連青雲也如此……玉鳳你瞧著吧,象咱們這種沒什麼用處的人,將來的出路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玉鳳張著嘴,吃驚地聽她說完這一大篇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狐疑地說道:“不燙啊,你這是在哪裡撞了邪了?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話我去給你打盆涼水,你洗把臉清醒清醒,那酒別喝得太猛了。”
說著,便拿了個臉盆急急忙忙出去給她打臉水。
金環也不攔著,只不住地搖頭冷笑道:“蠢貨,什麼都不明白,什麼都不懂,對牛彈琴,就只看得見鼻子底下這塊地方,可憐,可憐……”
她自顧自又去滿滿舀了一碗酒出來,坐在那裡又一口一口地喝光了,便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嘴裡喃喃自語著,便和衣倒在了床上。
……
曾雪槐這些日子時不時在家裡見到一些眼生的****,覺得奇怪,便問葛氏。
葛氏低低地嘆了一聲,皺眉道:“還不是為了清孃的事兒?以前她那性子就不好說婆家了,現在腿腳又不行了,越發難了,把我愁得什麼似的,四處託了媒人替她物色,好不容易有了兩家差不多的。”
曾雪槐便道:“什麼樣的人家?說來聽聽。”
葛氏便掰著手指頭細細數來:“杭州府衙一個筆貼式,四十四歲,原配死了,丟下三個孩子沒人管,急著續絃……”
曾雪槐皺眉道:“太老了吧?”
葛氏繼續道:“那就是二弟妹給說的那個,她一個遠房侄子,二十多歲,家裡做騾馬生意的,雖沒讀過書,好在錢倒是有幾個……”
曾雪槐搖頭:“太過粗俗。”
葛氏想了想,又道:“劉太太也提過一個,書讀得不錯,中了舉,正等著出缺呢。三十出頭,家裡一妻二妾,至今膝下無子……”
曾雪槐一挑眉:“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