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明知道不應該為他而哭,可顏月的淚還是那般不受控制地流水了出來。這麼久的付出,付出了那麼慘痛的代價,得到的卻只是“你不配”三個字!腳步聲傳來,顏月突然瘋狂地叫了出聲:“慕容炎,我恨你!我恨你!”
他的腳步就停留在那門檻之前,佇立在那裡良久良久,突然快速離去。隨風飄入顏月的耳中卻是那麼一句:“我寧願你恨我,恨得越久,記得越久!”
第六十章:遠嫁旅程
大紅的嫁洋溢著濃濃的喜悅,閃閃發光的金線終著五彩花紋,還有無數小珍珠、珊瑚珠釘繡的祥鳳圖。精雕細琢的妝容遮蓋了一臉的憔悴與蒼白,瞅著鏡中的女子顏月禁不住苦笑失聲。當初冊封之時都沒有穿得如此隆重,這樣的婚禮倒真是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一切弄好之後,顏月在宮女們的攙扶下,轉了一個圈一個圈之後,方才走到了顏月曾經見過的大戎皇宮。這一番走來走去,顏月終於確定自己這五天來一直都在這大戎皇宮之中,確定所居之處居然是自己從來沒有去過的角落。
只是此刻顏月已來不及分析自己這五天來究竟處於皇宮的哪個角落,眼前已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楊之坊。這個人曾在母親的靈前上過香,更曾真城地勸解過顏月,因此顏月心中對此人倒有著一絲的好感。
“皇上有旨,今日公主遠嫁,無需拜別。皇上以及妃嬪娘娘們將在城樓上為公主送別。”楊之坊原來是來宣讀皇上的口喻,顏月聽了卻再度失笑。什麼公主遠嫁,不過是為了堵住百姓幽幽之口的遮羞布罷了。在顏月的譏笑中,楊之坊再度道:“皇上另著顏大將軍親自送親,念顏大將軍年老體弱,允侍郎大人攜夫人顏沁陪同共同護送公主到芙城。”
不管是父親顏文忠送親也罷,顏沁陪同也罷,左右不過是皇上用來牽制顏月的手段罷了。而顏月此刻意心中所在意的並非此事,而是其它。唸到此,楊之坊聲音剛落,顏月當即道:“楊大人,今日顏月一別,但有一事想請侍郎大人幫忙。”
“請公主吩咐。”慕容炎在回話時刻意強調了公主兩字,那加重的語氣讓顏月知道他想要提醒自己什麼。顏月無心考慮其它,當即道:“楊大人,原來侍候我的宮人現在正在將軍府中,煩請楊大人代為照顧,能妥善安排更好。此情他日必還!”
顏月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楊之坊的回答,直到顏月心中焦急想再張口催促之時,他卻張口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淑媛娘娘已不在人世,他們當然也陪著淑媛娘娘去了。過去的已然成為過去,今天乃是公主的大喜之日,卑職在此先行賀喜了。”
只是楊之坊後面所說的話顏月一句也沒有聽到。死了!如果沒有聽錯的話楊之坊是說她們都死了!莊嬤嬤,春花秋花以及雕欄玉砌全部都死了!那些關心自己的人,愛著自己的人全部都死了!顏月僵硬的身子在那些宮人的攙扶下坐上那轎子,指甲掐進了肉裡,一隻手已血肉模糊卻依然沒有任何的痛感。
沒有辦法!沒有能力!也沒有外援!所有的恨壓抑在心底,讓顏月有種想要爆炸的感覺。只是又能怎樣?這方丁香受害因拜託瀟老頭才被救出,那方母親李雲娘便慘死勤政殿,五個侍候的奴才更因自己而死,這一切只因慕容炎他!
“停轎!快快停轎!”一連串沙啞的命令聲讓那轎子終是停了下來。一個小宮女連忙近前問道: “公主,有何吩咐?”
“扶我下轎!”顏月命道,小宮女卻遲疑了起來,眼神向著後邊的瞄去。下一刻從後面的轎子中走出一個姿容俏麗之人,氣勢洶洶地向著顏月行來,人未到,那叱嗟的聲音已傳入耳中:“為何停轎?”
那張狂的語調是那般的熟悉,顏月縱是不回頭也能猜到來者何人。在那小宮女囁囁嚅嚅回稟著的時候,顏月已然自行下了轎子。還沒站定,那顏沁已衝到了身邊:“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可不是當初宮中受寵的顏淑媛了!說不出理由,還請你回到轎子中去!”
一腔的怒火正沒有發洩的去處,若沒有眼前的這個顏沁,當初的顏月也不會受困於皇宮;若沒有顏沁的設計陷害,慕容炎也不會懷疑凌越塵與自己私通……當然與慕容炎走到今天,顏沁之事並不是主要因素,但不可否認,這個女人走到了非常壞的作用。
“侍郎夫人,本公主的身份怎麼了?難道不能下轎嗎?是本公主身份高貴,還是你侍郎夫人身份高貴?是你要聽從本公主吩咐,還是本公主聽命於你?”顏月的聲音突然高揚,這突兀的聲音引得四周護送的官兵都側目觀看。顏沁的臉突然就紅了,想不到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