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上糾纏。自己今天來到這大虞府的目的就是救出慕容炎,所以把慕容炎留在這裡養傷那絕不可能。想到此,顏月當即道:“表哥,我要把慕容炎帶走,請表哥不要讓這些侍衛阻擋。”
凌越塵的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就那般溫溫柔柔地看著顏月,連雙眸中都是那溫柔的情意,只是那溫柔的表情卻讓再次渾身發寒。以前這樣的凌越塵讓顏月感動得不知所措,而現在這樣的凌越塵卻讓顏月恐懼發顫。在顏月的期盼中凌越塵再度開口道:“當初這慕容炎用大虞城來交換表妹,表妹難道不氣嗎?現在朕也不會要了他的命,只是用他來交換一些條件罷了。而朕這一切不過是跟他所學,為表妹出出氣罷了。”
這般美麗的謊言只能騙騙那些無知的少女吧,顏月急了,惱了,心中也知今日凌越塵定是不會放自己與慕容炎離開,當即本起臉道:“表哥,我現在就要帶走他,你是放還是不放?”
“表哥這裡有三百個侍衛,大虞府門口有三千侍衛,表妹身上的毒夠嗎?”凌越塵的聲音仍就是溫柔的,那感覺不像是在與對手談相鬥,而是在商量問題一般。甚至他的雙眸依舊是那般的清澈,顏月只覺頭一暈,這是什麼人呀?擺明了不會放自己與慕容炎離開,還能如此地說話。顏月身上的毒是夠多,可顏月毫無武功,這麼多人又怎麼可能站在那裡等著自己去下毒,更何況那李侍衛揹著慕容炎也毫無抵抗之力,就是打起來結果還是自己這方輸。
“那你說怎麼辦?”顏月只能軟弱地問道,這對敵對成這般妥協商量的氣勢,估計也只有面對凌越塵才會這般。而那凌越塵顯然也早已安排,直接回到:“表妹的屋子早讓命人把屋子收拾好了。為了便於這位慕容兄療傷,就讓他在離表妹最近舞蝶軒住下吧。”
顏月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無力之感,那感覺讓顏月覺得窩囊。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毒倒了全大虞府的人,怎麼就毒不到他凌越塵?到了最後還安照別人安排的路走,這種挫敗感讓顏月渾身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當即也毫不顧忌地問道:“表哥,為何沒有中毒?”
只是顏月問後心中也是後悔,人家肯定是有所防備沒有中毒呀,只是顏月就是想不通,他凌越塵和現在這些侍衛都不吃不喝嗎?否則怎麼這大虞府的其它人都中毒了,偏偏他們沒有中毒呢!
凌越塵卻是一臉的寵溺,聲音也溫柔地也滴出水來:“表妹不會武功,若想要從這府中劫人當然只能在飲食上下功夫,所以馨怡軒這些日子單開了小廚房,馨怡軒的所有人的飲食都在那裡。表妹這些日子不在府中,當然不知。”
多麼完美無缺的答案,感情自己的行動都在人家計劃之內,挖好了坑就等自己來跳呢。顏月那個鬱悶無以言表。只是現在也不是顏月鬱悶的時候,瞅著趴在李侍衛身上那容顏憔悴還兼受內傷的慕容炎,顏月只能安照那凌越塵的安排來做,一切只能等慕容炎身體好了再說。
診脈,針炙,煎藥,顏月全部都親自上陣,煎藥的時候顏月還命李侍衛泡了澡,也算是物理降溫,那李侍衛做得十分得好,不僅服侍慕容炎洗澡換衣還給颳了那鬍鬚。待李侍衛把這一切搞定之後,顏月的藥也煎好了。這時顏月才命李侍衛把慕容炎的穴位解開,摸著慕容炎的額頭還是燙得利害,顏月一勺一勺地細心地把那藥餵了下去。
如果說慕容炎說了那麼多顏月不感動那是假的,只是時事境遷,一切都已成空。聽著他那粗重的呼吸,看著他那憔悴的臉,顏月心中也是一片憐惜。驕傲如他,也只有在發燒失去了意識才會說出那麼多低微的話吧,可想要回到從前怎麼可能,如今的顏月只希望他身體復原,安然回到大戎,自己也會尋覓屬於自己的天空。顏月就那麼等著,等著慕容炎呼吸慢慢趨於平靜,額頭不再發燙。顏月緊繃的心這才放鬆了了下來。
慕容炎再次醒來已是半夜時分。徐徐地睜開雙眼,慕容炎有那麼片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溫暖的房間,柔軟的床榻,更讓慕容炎欣喜若狂的是床榻前有個她,日思夜想的她,有那麼很長一段時間慕容炎還以為自己是在夢中,想了很久才想起地牢裡失去知覺前的畫面。
可能因為過於勞累,此時的顏月正在睡夢中。去掉了面具的她露出了那張嬌俏的小臉,卻又被那隨意散開的長髮遮住了許多。慕容炎忍不住伸手輕輕掠起那長長的黑髮,露出那白瓷般嬌美的肌膚,精細雕琢的鼻樑,精緻小巧的下頜,那滑滑的髮絲掠過手心的感覺,那嬌嫩肌膚觸到手上的觸覺,讓慕容炎的手癢癢的,鼻子酸酸的,心裡澀澀的……
大戎一別,多少次在夢中才有這般親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