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不斷地說著,似乎一停下便再沒有了傾述的機會。慕容炎也想站起來,更近一些地靠近顏月,甚至想握著那溫軟的小手,可慕容炎卻沒有了站起了力氣。
在慕容炎傾述的時候,顏月卻已叫來了那李侍衛找來這牢房的門鑰匙,開啟了牢門。心中驚愕的顏月衝進牢房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手搭在了慕容炎的脈搏上。脈搏凌亂,氣息微弱,心臟受損,肝虛臟腑失調,顏月的手已止不住地在顫抖。猛地上前撕開那慕容炎的的衣衫,淚水很快地模糊了顏月的雙眼,看不清慕容炎的情況,卻依舊聽到他在不停地述說:“月兒,我錯了,我害你太深,也不敢祈求你的原諒,可月兒,你告訴我,做什麼才能彌補過去,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顏月很快地擦去眼中的淚,目光再度停留在慕容炎那裸。露出的肌膚之上,他的整個前胸所有的肌膚都變成了青紫色,這應該是劇烈的毆打所致,顏月把手輕輕地放進了慕容炎的胸口,這動作雖然並沒有打斷他的述說,可卻明顯感覺到他有吃痛的感覺。顏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身側,看到了一攤攤的血跡,那應該是咳血的痕跡。而他的臉紅髮熱,剛才顏月觸控他胸口便已然知道此時的他已是高燒。
顏月很快地從懷中掏出一料丸藥,塞到他的嘴中。慕容炎也不問那是什麼,直接吞下,可這吞藥的動作牽動了某處傷口,引得慕容炎一陣劇咳,可他強忍著那想要吐血的衝動,依舊抓住顏月的手想要接著剛才的話說下去。
“行了,你安靜一會。李侍衛,你來抱著他,我們快離開。”顏月惱怒地斥責道。依慕容炎這番的情形,如果不及時治療,即使保住性命,日後也會遺下嚴重的後遺症。可慕容炎卻依舊抓住顏月的手不肯放鬆,執著地道:“月兒,我要說,如果現在不說,我怕今後再也沒有機會和你說了,我怕,到時說了也沒有人聽了……”
“點了他的穴!”這次顏月再不客氣,直接命那李侍衛動手點了慕容炎的穴。現在對顏月最重要的是離開這大虞府,找個地方幫他好好治療。
第九十一章:表妹安好
李侍衛揹著那慕容炎跟著顏月的身後出了地牢,佛堂內一如來時那般安靜。顏月心急地走著,卻在看到一層層的侍衛時愣了神,有那麼一瞬間,顏月以為自己眼花了,那一層層侍衛好象是無聲的兵馬俑,揉了揉眼睛,顏月才知眼前一切居然都是真的,因為在那些侍衛的中間,正坐著那溫文爾雅的凌越塵,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安安靜靜的笑容。在顏月的愕然中他還溫柔地問候道:“表妹安好?”
顏月一時不知如何做答,這是熟人之間打招呼嗎?還是動手之前的溫柔問候?顏月搞不清楚,也不知應該如何反應。
“表妹,表哥知道你會來,所以一直都在等你。”凌越塵依舊微笑著道。彷彿兩人只是約定了在此見面,彷彿不曾有顏月給整個大虞府下藥之事。這樣的凌越塵倒更讓顏月一時不知所措了,在顏月的感覺中,那壞人就是一副壞人的樣,那顏月也能對他狠起來,可這樣的凌越塵讓顏月很矛盾,不知是要和他講道理還是要對他惡語相向。
“表妹怎麼化妝成男子模樣,其實只要表妹要什麼,表哥什麼都會答應,又何必……”凌越塵的聲音中有些無奈,更配有一聲無奈的嘆息。顏月衝動地回道:“那我要表哥放走慕容炎行嗎?”凌越塵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讓顏月再次強烈地鄙夷起自己的幼稚。透過現象看本質,如果不看凌越塵的笑臉,就事論事,顏月可以清晰地判斷這個凌越塵只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可他的表相太好了,好的讓人即便面對著他依舊不敢相信那些惡劣的事情是他這麼一個溫文爾雅之人做的。
“表妹,你現在帶走他,不是等於害了他嗎?他受的傷要醫治,你把他帶來帶去豈不是浪費時間,就在這大虞府內治好他再說其它不行嗎?”凌越塵淡淡地道,眼光瞅過那李侍衛背上的慕容炎時,很快地閃過一絲凌厲,只是這絲凌厲之光太快,顏月還沒有捕捉到,那眼神又變得一片清澈。
只是不提傷還好,一提顏月當即惱了,這般溫柔的凌越塵怎能如此狠毒地做出這樣的事,顏月當即斥責道:“表哥,這傷不是你打的嗎?你是想要他的命嗎?”顏月怒了,凌越塵卻仍是一臉的笑意,溫柔地道:“侍衛們手腳沒有輕重,表哥把他們全殺了,表妹不要生氣好不好?”
凌越塵這般輕淡的口氣卻讓顏月倒抽了口涼氣,顏月的腦海不由得想起佛堂原來兩個侍衛,想到那張家村集體中毒中死去那些村民,凌越塵他真得能殺了那些無辜的侍衛。顏月不敢激怒這隻狠毒的假羊,當即決定不與凌越塵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