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由於顏月所受的是板刑,外傷則由婦人科的張醫士負責。而其它的醫官則都在外間等著。
慕容炎更是心煩意亂,瞅著顏月那已被鮮血染紅的衣衫,手心裡的藥丸彷彿變成了一團火似的,讓慕容手心發熱。差點她便服毒死了,這毒藥也不知她的身上還有沒有?當張醫士驗傷完畢,眾御醫再進入室內一一診脈時,慕容炎忍不住道:“李醫官,你先來驗一下這是什麼藥?”
李醫官是顫巍巍地走了過來;手哆哆嗦嗦地接過藥,先是聞了聞,接著把那藥丸捏了一些粉沫在嘴裡嚐了一嘗,這一嘗眼便瞪得大大的,臉色也變了。眾御醫前來的路上可都聽那春花秋月七嘴八舌地說了事情,更是聽說了淑媛娘娘服毒自殺的情節,可此時李醫官拿著皇上給的藥,一時都給嚇傻了。
“這是什麼毒藥?”慕容炎眼見李醫官如此表情,當下更是認為這藥是什麼劇毒,心中更加的著急地追問道。
不要說慕容炎緊張,那方躺在床上的顏月比起慕容炎更緊張。原來顏月剛才吃到口中的藥並非真正可以致死的藥。而是昨曰去曦月宮品蟹之時,顏月擔心慕容炎酒後亂性,特意配的解酒丸。剛才那種情況下,顏月又不會認錯,更不想讓莊嬤嬤捱打,情急之下只好隨便拿出一粒藥丸嚇唬他一下,可誰知他會搶了藥,還讓御醫驗。這豈不是當場玩玩了!
在慕容炎與顏月焦急地等待中,李醫官終於慚愧地道:“稟皇上,此藥老臣第一次見,只覺藥理甚是奇特,更沒有把握立刻分辯出成份,所以請皇上恕老臣無能。或者請皇上容老臣把這藥丸帶回去,老臣明天一定會告訴皇上答案。”
顏月不禁暗暗吁了口氣,這個老頭關鍵時刻還是很仗義的。只要慕容炎答應他把藥帶回去,那這件事情便不會再有差錯了。幸運終於降臨到了顏月的頭上,只聽得慕容炎的聲音道:“行,你帶回去好好研究,弄清這是什麼毒,還有這樣的藥有沒有解藥?”
李醫官顫巍巍地應了一聲,這才等著上前給顏月診脈。
這樣的診治出來的結果當然是對顏月的利,畢竟從前大家都是醫者,更何況顏月的人緣一向很好。這醫女中好不容易有一個人當了主子,卻捱了這麼重的打,你說眾人誰心中不氣憤。張醫官說傷了骨頭;李醫官說悶氣致使血流不暢,造成頭部疼痛;張醫士說外傷嚴重,如處理不當可能造成感染;更有甚者有個御醫生直接套用了才從顏月這裡學過的詞,這般責罰可能造成更大的心裡傷害,造成患者的精神障礙……
這般的診治結果只聽得慕容炎臉是一陣紅一陣白,這宮裡三天兩頭有奴才被打板子的,也沒聽說過打得如此之重的。而那廂莊嬤嬤等奴才壓抑著偶爾才露一聲的抽泣,更讓慕容炎揪心煩心鬧心。當然當事人顏月聽到後來也有些臉紅,究竟有多大的傷,顏月最清楚,可這些人所說的也正是顏月想要的。
“把宮裡最好的藥都用上,要多長時間可以痊癒?”慕容炎聲音抖了。
“半個月……”
“一個月……”
“三個月……”
“半年……”
這一下更讓慕容炎迷惑了,一個個御醫解釋後方才明白,外傷半個月可好,頭痛一個月後可痊癒,骨傷三個月可好,而半年心靈的創傷方可治痊癒。慕容炎最後是倉皇而去,丟下一句囑咐:“不論多大物力財力,都要還大戎皇宮一個健康的顏月。”
第二十章:約定
一屋人鼠竄,片刻之後只留下慕容炎與顏月對立在那裡。一個怒容滿面,一個坦蕩自然。
慕容炎惱怒地站在那裡,對著那坦蕩無邪的小臉,再次感受到有心無力的感覺。上一次她的自殺,慕容炎不是沒有感覺,讓李醫官驗藥便是因為慕容炎心中起疑,後來的事實也證明慕容炎的猜測是正確的。李醫官把藥帶回去的第二天便向皇上彙報了藥的成份,只不過是一粒普通的解酒丸。可慕容炎卻怎麼也發不了火,就那般心平氣和的接受了自己的上當受騙。
至於慕容炎因喝了顏月的藥不能行房的問題,幾個醫官診脈都沒有診出任何的問題。後來慕容炎驚奇的發現自己一切都又恢復了。這才知道顏月給自己所下的藥效只管一個晚上。可恢復了的慕容炎再也沒有寵幸女人的興趣,也可能這次的失敗給慕容炎留下了比較大的心理問題,所以這麼多天慕容炎一直沒有寵幸過任何一個女人,甚至連王淑媛那裡也沒去過一次。
曾幾何時,慕容炎對這個叫顏月的女人便有一種無力感,一種無法掌控感。可就在她同意留下的時候,那種無力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