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主子的表現。慕容炎再度感嘆,一個即便是落於敵手受盡折磨也不會屈服的漢子,卻在那輕飄飄毫無份量的藥粉面前,變得那般卑微與無能。慕容炎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有一天顏月把這四人身上的忠心毒給解了,他們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自殺,唯有自殺才能讓他們洗清今日顏月加於他們身上的汙辱。
慕容炎的心底也曾想到這種藥的可怕,擁有這種藥的人的可怕。試想如果擁有這種藥的人是個野心家,如果這藥被某個人用到了慕容炎自己的身上,那擁有藥的人才算是一個真正的皇上,而慕容炎只是一個傀儡。慕容炎突然覺得老天是公平的,自己是幸運的。老天只讓顏月這種夠資格擁有這種藥的人有這樣的本事,因為她心地善良,因為她毫無私心,所以這種藥即使是在她身上,她也不會隨意用之。
而此時的顏月則一直心情抑鬱地坐在角落中,從那楊復宏死後,顏月的情緒一下跌落於低谷中。即使是那山谷中的人全部死完了,顏月也不曾懊悔自責過。可楊復宏不同,因為他只是個孩子,一個正確的世界觀和人生觀都沒有形成的孩子,一個還沒體驗到生活酸甜苦辣的孩子,顏月的低落的情緒實在沒辦法提起來。
古師傅和良師傅準備的晚飯實在沒什麼吃頭,地地道道的農家小菜,且根本沒有任何的味道可言。別說顏月心情鬱悶吃不下,縱是慕容炎打足精神也吃不下去多少。顏月心中煩躁,瞅著那古師傅和良師傅等人守在一邊侍候著,心中更是煩躁,當即讓四人趕緊收拾碗筷離得遠遠得,沒有聽令不得上前。
明月皎潔無暇,如水的月光傾洩而下,照射在這連綿險峻的山峰上,照射在這簡陋的帳篷上。高山上的流水聲在寂寥的山谷中淙淙的流淌,不遠外的草叢中偶爾飛快竄過夜間覓食的動物。慕容炎的心情如這空曠的山谷一般開闊。
本以為必死無疑,卻峰迴路轉,安然無恙,塵埃落定後還有個心心念唸的她守在身邊。只是她一言不發,慕容炎未免有些失落。想了一會,慕容炎忍不住挑起話題道:“月兒,我突然想起以前聽說的笑話,講給你聽好不好?”
回應慕容炎的依然是無聲的沉默,只是沒有反對慕容炎便知道顏月是允了,當即清了清嗓子慢慢地道:“有一個秀才死後,到閻王爺處報到,恰好閻王放一屁,秀才頓時詩興大發,於是賦詩一首:‘高聳金殿,朱鑾寶氣,依稀是絲竹之音,彷彿有麝蘭之味’,閻王龍顏大悅,遂在《生死簿》上為其添壽十年,放回陽間。十年後,秀才再次壽終正寢,他大搖大擺地來到閻王殿,閻王見他傲慢,就問:‘來者何人?’小鬼們答曰:‘就是那個做屁文章的秀才!’”
沒等說完,慕容炎便先笑了出來。只是沒想到顏月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慕容炎心底裡隱隱有些失落,想不通顏月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顏月只覺得這個笑話在二十一世紀似曾聽過一般,心裡還琢磨著原來這個笑話千年之前就有了,想不到傳了這麼久。
“月兒,要不我再說一個。”慕容炎想了想,又積極地道。一個帝王如此地賣力地想逗佳人一笑,也算是難得了,只是那顏月依舊一聲不響。
慕容炎不管徑直認真地說了:“一個老和尚上了一隻不大的渡船,坐下以後發現對面是一位美貌的少婦。和尚不由得偷偷地多看了兩眼。只聽得“啪”地一聲,老和尚的頭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少婦怒斥道:‘叫你不老實!’老和尚嚇得閉上眼睛不敢睜開。可啪的一聲,老和尚腦袋一痛,又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老和尚委屈地爭辯說:‘貧僧並沒有再看。’少婦怒斥道‘你沒有看,可卻在偷偷地想!’”
慕容炎這一次說完了,終於換來了顏月的些許回應。不是笑聲,而是慢慢地道:“其實你說的這些笑話並不好笑,我們那裡笑話可多了,有時一個好笑話我們還會發個手機裡,郵箱裡,不停地傳。這樣看到的人都會開心一笑。”
“你們那裡?月兒,和我說說你的過去好嗎?”慕容炎第一次主動地問過顏月那一世的情況。在慕容炎思想裡,顏月的那一世一定非常的發達,從顏月醫術中可窺一斑,從顏月那很多陌生的談吐中可窺一斑……潛意識裡,慕容炎排斥顏月的過去,感覺中顏月的過去必有著自己無法接觸到的精彩,可那些精彩中卻是自己永遠無法碰觸的。
顏月突然側過頭來凝視著慕容炎良久良義,月光清冷,顏月卻突然覺得心中充滿了一絲溫暖。彷彿一直孤獨飄零的心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停靠的港灣。多少個不眠的日日夜夜,顏月總是會想起那一世的家人,那一世的工作,多少次夢中回到那思念的地方,可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