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一寸的位置飛了過去。
而就在顏月為之鬆了口氣的時候,一號的第三支箭卻又射了過來,目標還是二號的腰部。只是這一次二號才起身還未站穩,不可能再次下腰。當然一號的目標一直是一號的腰,前兩支箭不過是聲東擊西,引開二號的注意力罷了。而剛剛躲了第二支箭的二號射手,甚至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第三支箭朝自己飛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感覺到心中的那一根弦繃的緊緊的,似乎下一秒就會斷掉。顏月只想大呼一聲“完了”,看來這一次二號真是凶多吉少了。
卻在此時眾人只見二號手中的箭飛快出手,在眾人詫異中,那箭卻不是射向一號射手,而是射向那飛來的第三支箭,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一號的第三支箭與二號的第一支箭相碰落地。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二號的第二支箭又射出,射擊的方向的便是一號的胸部。而接著第三支箭接著射了……
一號射手傻了,一則根本就沒有想到二號的第一支箭居然可以打中他的第三支箭,而二號的第二支箭緊接著來的,沒有絲毫停頓的空隙,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轉移的餘地。而二號的第三支箭顯然更快,卻於瞬間追上了第二支箭,在一號的傻怔中,第三支箭碰到了第二支箭,將那第二支箭打偏了方向,於是那箭直射入了一號的手臂,而第三支箭與一號的手臂擦肩而過,只是微微的擦破了衣服,連肌膚都沒有傷到。
所有人都愣住了,根本就沒有想到二號居然連射了三箭,第一箭是保命,第二箭原本可以要了一號的命,可他卻又用了第三支箭救了一號的命,只傷他了一條手臂。 至此比賽結束,不可不承認,這是一場視覺甚至感官的盛宴,這感覺比看了一場驚險刺激的片子更讓人心動。
顏月忘記了鼓掌,也忘記了賞賜,只傻乎乎地瞪著那勝利的射擊手跪在自己面前,再傻乎乎地聽著那容嬤嬤道:“娘娘,這奴才名叫楊祖文,從今天開始,他便是娘娘的貼身侍衛。”
“這,這……是不是有點太委屈了這位英雄了!”顏月怔怔地道,顏月也是真心這般想的,如此這麼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應該去建功立業,更應該去做那些武俠書上所說的除暴安良之事,怎麼能委屈在自己身邊當個侍衛,這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娘娘乃一國之母,娘娘的安全關係著國之根本,能夠守護娘娘的安危是任何一個奴才的榮幸,娘娘怎能說出這番不合身份的話語。知道的是娘娘心善謙虛,不知道還以為娘娘是不滿意這個奴才……”顏月話音一落,容嬤嬤已淡淡地開口,聲音雖不大,語氣也不嚴厲,卻聽得顏月無語。
“稟娘娘,奴才楊祖文因出身時腿便有些殘疾,練不得馬上功夫,拳腳也不能得心應手,所以只會射擊這點技藝,若是娘娘瞧不入眼,奴才就再回去練上幾年,再來守護娘娘……”那楊祖文突然弱弱地道。顏月這才注意到這位神射手長相居然很是斯文,說話時聲音有些顫抖,手也在發顫。想不到剛才那般兇險的場面都沒有讓他膽怯,可此時卻在顏月的面前膽怯民。更讓顏月想不到的是此人腿上居然學會有殘疾,太讓人憐惜了。
“娘娘若不滿意,奴才就讓他回去了。”容嬤嬤接著道。
“不,留下他。”顏月幾乎是急匆匆地命道,這個人確實有本事,留在自己身邊說不定還真能起到作用不說。而且顏月也有一個想法,有空的時候可以幫他看看腿到底是怎麼了,這麼一個有本事的人居然是個殘疾,那太讓人可惜了。
只是顏月沒注意到那侍立在一側容嬤嬤臉上的笑意,直到回到天福宮時,顏月才知道這位容嬤嬤哪裡是讓自己看比賽,感情是藉著比賽來教導自己呢。
“娘娘,可知那楊祖文勝了對方靠的是什麼?”容嬤嬤問。
“實力。”顏月幾乎不用思考地答道。
“那楊祖文能留在娘娘身邊又靠的是什麼?”容嬤嬤又接著問道。
這一次顏月猶豫了,楊祖文能留在自己身邊絕不是靠的是實力,因為那般有能奈的人顏月還真不想留,畢竟顏月怕耽擱了別人的前程。那他靠的是什麼?他說他殘疾,他說他練不得馬上功夫,他說……顏月答不出來了,楊祖文能留在自己這裡靠的是自己的同情心嗎?
“是示弱!”容嬤嬤毫不猶豫地道。
在顏月還沒安全地明白之際容嬤嬤又接著道:“主動示弱,是一種策略。很多人都愛表現出強者風範,但往往碰得頭破血流,而會適當示弱的人,則更容易被接受。而這後宮的女人,有時不需要硬碰硬,更不需要用實力去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