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坐於那觀賞臺上的顏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得不說這是顏月有生以來看的最激烈的比賽。顏月不是沒殺過人,可那畢竟是在生死關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這般帶著生命為代價的比賽對於顏月來說還真是第一次。顏月真的想說算了吧,這樣的比賽還是不看也罷。
可顏月的目光注視向身邊侍立的那精瘦的老婦人時,卻又自動地把那衝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那瘦瘦的卻又精力充沛的老婦人回望著顏月,皇后娘娘沒有話說,老婦人卻及時的請示道:“娘娘,你看比賽可否開始?”
只是這語氣與其說是請示,倒不如說是告知。顏月再次覺得心中鬱悶異常。昨天與那慕容炎大吵了一頓回宮之後,顏月回到天福宮是一陣亂扔亂砸。想要離開這皇宮,又覺得真要這麼一別永遠不見,有些過於衝動。可真若這麼忍了,任那慕容炎把那“滾”字都說出了口,而顏月自己又沒有什麼表示,顏月又覺得有些太窩囊了,只是究竟要如何做,顏月也想不出個頭緒,只能衝著那些茶杯、凳子、枕頭什麼的撒撒氣。
而晚膳過後,華師傅突然來訪問而且隨之贈送了顏月現在身邊的容嬤嬤。據說這位容嬤嬤是慕容炎祖父為皇時侍候在皇上宮女,已出宮養老數十年了。開始時顏月心中頗為不忍,瞧這位嬤嬤也都有五十餘歲了,這個時候還進宮服侍人,怎麼感覺都有些不尊敬老人家。
可華師傅卻用一句話讓顏月留住了這位嬤嬤,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卻讓顏月無語相對。華師傅說:“這位容嬤嬤是來教導皇后娘娘如何做好皇后娘娘的。”於是顏月凌亂了,幾乎是顫抖著回了華師傅一句:“謝謝!”而後華師傅翩翩而去,卻把這位容嬤嬤留了下來。
於是昨天一晚上顏月都在等待,等待著這位容嬤嬤如何教導自己,因為這位嬤嬤的姓氏和二十一世紀某部電視劇中的利害嬤嬤相同,顏月更是懷疑這位嬤嬤會不會晚上便開始教導自己規矩,講些什麼大道理。好在這位嬤嬤很是安靜,只帶著眾宮女服侍完顏月休息便自行安歇。
只是今天一早,容嬤嬤卻突然提了這個建議:“娘娘看過這宮裡的射人比賽嗎?”
顏月是愕然的,因為顏月只聽說過射箭,絕對沒聽說過射人,更懷疑這位容嬤嬤不是來教導自己的,怎麼還想著法子的帶著自己玩。不過顏月正好無事,當然聽了便從了。
而現在比賽開始了,顏月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那場中的比賽吸引而去。
兩位比賽者中先是選擇誰先射箭,可以說這樣的比賽基本沒一步都性命悠關。一般來說,誰先出箭便佔得先機,因為那樣只要制對方於死地,基本先出手的便沒有生命危險。顏月在心中把那立在東面的射擊手稱之為一號,而把西面站立的射擊手稱之為二號,不得不說一號手是幸運的,挑得了先出箭的綵球。
“很多年沒有看這樣的比賽了,娘娘可要注意了。”容嬤嬤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不得不說,縱是此時這位容嬤嬤不提醒顏月,顏月也會不落下場中的任何一點細節。反是容嬤嬤的這一下提醒和那臉上有些令人扎眼的笑意讓顏月心中暗暗鄙視。
就在眾人的注視下,一號已然射出了第一箭,不得不說神箭手確實是名不虛傳,眾人只聽到那箭“嗖”的有如哨子般的聲傳入耳中,那箭已快速地飛向了二號射擊手的面門。這一箭直取額心,如果射中,一號定然沒命。
此時任何聲音都會影響比賽者的情緒,顏月更知道也許自己的一句話便會影響了比賽的結局。所以瞅著那箭,顏月幾乎想喊出聲“躲開”,可卻只能瞪大了眼睛無聲地盯著那場內。眼見著那箭離那二號射擊手面門只有幾厘米的距離時,卻見那二號射擊手飛快地側頭,那箭貼著面頰便飛了過去,只射斷幾絲頭髮,在那風的帶動下飄然落下。
顏月不禁長吁了口氣,這才發現只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手心盡全是汗滴。就是顏月氣還沒有喘勻,那廂一號第二箭已然發出,這一箭卻直射向二號的前胸。顏月不禁琢磨這一次二號可要怎麼躲,是施展輕功飛起來嗎?只是怎麼還不飛,要知道這飛躍起身遲了,那箭也會射到腿或者其他什麼部位,那樣豈不是還要受傷嗎。
不得不說,這看戲的人有時比身處戲中的人還要緊張。就在顏月還在琢磨著這位二號是不是不會輕功,卻見那二號猛地向後彎下腰去,兩手就那般撐在地上,其身體居然彎成了一個拱形狀,這一次顏月情不自禁啊出了聲。暈,這還叫人活嗎?一個男人,一個成年的男人居然有著如此柔韌度,簡直是讓人欽慕了。而就在那二號彎腰的瞬間,那第二支箭從他的腰上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