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倒差不了多少。
這種時候,當然是說實話最有效果。
“如果說你們是來報仇的話,那還真是來對了地方。”
幾個道士魚貫而入,他們直接面對的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玲,而後者方才緩緩說出的話,讓他們有些疑惑。
“難道說殺師兄你也有份?”
為首的那位,胖墩墩圓乎乎拿著奪來的短柄朴刀,眉頭緊皺地指著玲,大有一言不合就砍上去的趨勢。
“唉呀呀,小女子可沒那個好本事。不知道兄聽說了沒?”
“聽說什麼了?”詢問是下意識的,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不對勁:“哼,你以為我傻啊,這麼明顯的拖延時間……嗯?榻上是何人?幹嘛要用被子蓋起來?說!”
“哦哦,小女子正要跟您說這事呢!”說著玲故作委屈狀,一字一頓道:“殺你們師兄的,就是她了!”
被子隨即被掀了開來,眾人以為是計,神經緊張地收攏刀槍,卻發現被子下面躺著的是一個人,準確的說躺著的是個被捆綁起來的熟人。
“小、小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拿她來威脅我麼?!”
八土就像是吃了興奮劑,脹紅著臉舉起朴刀就朝玲砍了過去!可卻不知是什麼緣故,原本就要接觸到對方的一瞬間,他、他居然跌倒了。
不過奇怪的是,玲卻沒有趁機給他來上一下,大概是因為她沒有足夠的能耐吧……
“不信你問她!”玲裝出害怕的樣子,卻是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師妹!”看見對方仍然是睜著眼的狀態,八土稍微冷靜了下來,轉過頭去一副措辭嚴厲的模樣。“你真的殺了四位師兄?!”
文秀並沒有說話,可卻兀自點了點頭。
八土不禁皺眉再問:“是不是他們逼你的?”
對方搖了搖頭。
“什麼?你竟然……”
“道兄先冷靜一下,她還不止是殺了你們的師兄,就連你們師父也……”
“不,這不可能,這都不是真的!”
“所以你們報復的物件可選錯了,她才是……”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大師兄也就算了,可八水師兄不是最疼你的麼?這你也下得去手?”
“您看這都是誤會,要不你把她帶走,咱們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欺師滅祖,殘害同門。師妹,你是在逼我清理門戶啊!”
於是乎,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基本上屬於雞同鴨講,誰也沒聽誰的。直到八土的某一根神經控制不住終於爆發,再一次提起了手中的朴刀,一邊留著淚一邊砍向文秀的時候,才算勉強終結了兩人各自的喋喋不休。
“不要啊師兄!”周圍的師兄弟撲了上來,制止了他的行為。
“切不可被這妖女蠱惑!”
“是啊,師兄,說不定是師妹著了什麼道?”
“是了是了,我聽說他們九天教有一種能讓人……哎呀!”
話猶未已,人已倒地,而這也並不是個別現象,一個接著一個,八土周圍靠上來的幾個人紛紛倒地,於此同時八土本人也遭到了兵器被奪握於人手,刀架脖子的待遇。
洞口的十多個人這才驚慌失措地衝了上來,想要解救他們的師兄,可惜已經淪為人質的八土還是想要活命的,不待玲吩咐,他自個兒就當即喝退了師弟們。
“算你識相。你們!都把兵器給我放下!”
“還不照做!”魏薇一個人頂在最前面,十足的“狐假虎威”。
“唉,想不到我都如此小心了,還是給你們騙了。”八土垂頭喪氣,自己好不容易趁著守衛大意逃了出來,原想著就這麼衝出去肯定是不行,怎麼著也要抓個要員向他們要挾才能安全脫出,只是沒想到才走到半路就被別人把自己給劫持去了,說出來都是眼淚啊。果然啊,孃親說得對,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最會騙人了!
“呵呵,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啊……”
“她根本就沒有騙你,人是我殺的!”
床的那頭,有個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彷彿是睡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文秀搖了搖沉重的腦袋,恍惚之間記起來方才的事情。
“你給我用了什麼藥?!唔,頭好痛!”
“頭痛就少說話,老實躺著!”玲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沒想到藥效這麼弱,看來還是自己心軟下得少,不過多少也有點效果吧。沒錯了,給文秀喝的正是搗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