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像有點不一樣的說。
“看到麼?”玲突然冒出一句話。
“什麼?”
“這一局,仍然是那個書童呢,看來他既是先鋒也是中堅啊。”
“哦?我還以為會有第二個人呢,司馬懿是準備放水麼?”不應該啊,他不是腹黑小王子外加隱忍老烏龜的麼,肯定有貓膩。
馬良的臉色卻沉重了起來:“不,水鏡府的考核,向來就是以難以預測著稱!”
“是呢,他說的沒錯,我好像就看到了那個什麼四絕眉角上揚,在竊笑呢。”玲的眼神什麼向來都好,不知是不是馬良說了些關於眉毛的話題之後,她就去關注別人眉毛去了。
“既然他不準備放水,那就是這書童放水了。哦?這次是守城戰麼,還一萬對三千,馬謖是攻方?喂,真的假的啊,還是小城呢,城中糧草只夠一月。不用打圍都未死了吧?”林家仁瞠目結舌地看著沙盤,這是要鬧哪樣?
馬謖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不過聽到一句“援軍五千,方向西南,十日後抵達”,他便釋然了,城中軍力雖然是三千,可還能發動至少三千的民眾前來支援,這是在逼迫自己做出選擇。微微一笑之後,便做出了攻城的決定。
結果他卻是輸了。
300 攻心
簡單來說,馬謖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中計了,中的正是他最為擅長的攻心之計。
“剛才怎麼回事?有人來解釋一下麼?”典型的看戲不仔細,思緒雲遊四海,聽到馬良一聲嘆息,林家仁才回過神來問道。
“呃,這個怎麼說呢,我也沒看懂。”玲聳聳肩,畢竟這東西不是她的專長。
喂喂喂,什麼叫“也”啊?我肯定能看懂啊只是沒看而已,林家仁把目光對準了馬良,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雖然他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唉,幼常太急進了,若能穩紮穩打,就算打不下來小城,也能夠自保以求再來啊。”馬良似乎看到了三年前坐在另一間相似屋子裡的自己,當年他也到了第二輪,考核的是為政之道,只不過自己學藝不精沒能成功罷了。
軍事他是不怎麼懂的,所能提出的建議也是相當有限,所以風格偏向於保守,也就是小心謹慎少犯錯,能進一步絕不進兩步。“幼常還是少了幾分沉穩之氣啊。”
這話卻飄到了馬謖耳中:“四哥,你說的我能理解,可是當時的情況只能如此了,強攻不下將士急躁,如果再拖必然士氣盡失只得擊敗援軍方能不敗,現實中探子能力高些必然就能識得那些假訊息了,這次只是遭了他們的道而已。”吃了癟不肯認栽,小孩子還是挺倔強的。
林家仁卻越聽越糊塗了,什麼跟什麼啊,有人來詳細敘述一下麼?
馬謖說的卻不盡然。
應該說他是大意了吧,書童第一盤的失敗,或者說故意的失敗讓馬謖將面臨成功的喜悅情緒帶到了這一盤中,便沒有了首盤中那樣的精打細算,或者說時間不允許他精打細算,需在十日內破城,又絕無圍點打援的多餘兵力,在初嘗甜頭之後便輕敵冒進了。
第五日都打到城頭眼看就要佔領城頭了,馬謖以為對方依然不給力,直接將兵力全部配備到優勢城門之上,想要一鼓作氣透過城頭的佔領拿下城門,卻不想對方不僅是在第一盤示弱,而且到此之前都是示弱!
站在城頭上的,除了他計程車兵,剩下的都是身披正規軍戰甲的民兵!而真正的軍隊卻一副百姓打扮,從破開的城門中湧了出來將其擊退。
這還沒有完,在聽聞後方援軍突然加快行軍速度日以繼夜地趕來之時,馬謖又作出了錯誤的判斷,一方面留了三千軍隊圍城佯攻使之忌憚不出,自己則是想要趁對方疲敝立足未穩半夜劫營卻撲了個空,原來後方的五千援軍早就一分為二,一夥繼續保持原狀,一夥化整為零此時在城下集結與城中前後夾擊將他留守的三千人擊潰了!
得知這個訊息的馬謖急忙回援,卻被趕到此地的後方援軍黏住,死纏爛打,消磨殆盡,直到前方軍隊出現將他們包了餃子,馬謖才不得不投降。
馬謖覺得是情報不能確定真假因而導致判斷失誤,可是真實的戰場情報的可靠度又能有多少呢?除非你的臥底夠深夠忠誠,否則光靠一般的探子,是很難全面地掌握住敵人的動向的。
“知兵者非為好戰,攻心者反受其害。”這是一直以來都沒說過話的書童,最後的總結。
馬謖還想辯駁,但是輸了就是輸了,說再多的話都是無用的,好歹現在是一勝一負,最後一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