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水清怒氣微消,來了興趣,看來這人還是有著良心的,竟也不自覺問道,“哪個她?”
“前幾天在路邊救的小狗崽。”
明水清頭上一群烏鴉飛過,面色黑得能比過夜墨,竟然拿她跟狗崽子比,她有這麼差嗎,她可是…。看了看城門四周,雖是夜晚,可是還未宵禁,還是有人過來過住,為了不引起注意,只能強忍下一口氣,繼續推著木車上男子繼續走。
不過,那眼神卻直盯著前方白衣背影,精光灼灼,恨不灼出個洞,燒燒燒燒再燃燒。
損人還能這般冰潔高氣上檔次的,真是…。
她眼瞎了,還覺得他高潔仁善,高潔是有的——外表。仁善?她一定是哪根筋不對了,才會這樣識人不清。
明水清越想越憋悶,這大半天的,她跑路,救人,還要受人欺壓,這是為哪般啊,遂乾脆停在那兒,不走了。
“才吃了三大碗,這麼快就沒勁了?”白衣男子突然停下腳步,看著身後對著他正咬牙切齒來不及收回眼神的明水清淡淡道。
語聲永遠那般處變不驚,清越微暖,不見起伏,卻自能吸倒一片夜色流光。此時聲音也不大,可是卻自然而然的將周圍三三兩兩人的注意力給吸了過來,皆看著明水清,眸中似升起驚奇。
這麼個醜八怪,吃這麼多?也虧這男子能受得了。
原本白衣男子氣質出眾,即使戴著兜帽,也難掩其本身清質高華,這般一說話,更是吸引不少目光,可是那些人卻只是看,甚至還遠遠的退開一步,那種面色,似怕瀆了這仙人氣色。
明水清眸光一閃,藉著白衣男子的話借竿爬,朗聲道,“我一向吃六大碗,三大碗,哪夠?”叫你丫裝,大尾巴狼,奴役姐不說,還說我吃得多。這些人眼睛長哪裡去了,明明她是嬌弱小女子,在拉車,前方七尺男兒空手走著,想著想著,乾脆耍起了賴,抬手一摸肚子,“哎,好餓,好餓。”說著說著,還蹲下了身。
周圍路過之人見此,雖覺得明水清吃得多,可是想著再如何使喚人家,也該給人家飯吃不是。
看著周圍人同情的面色,明水清面色微喜,身子就再蹲,只是不過剛一蹲,腦中卻傳來雲淡風清的聲音,“你想大家都知道堂堂明王府大小姐大晚上拉著個受傷男子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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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美色,你有?
明水清動作微頓,瞬間起身,一拍袖子,“不餓了,繼續趕路。”她不怕名聲有損,可是她煩明王府那些七姑八姨,萬一這事傳出去,都不消停又來找她麻煩,她不怕麻煩,卻嫌累得慌。
況且還有個玉生煙。
白衣男子看著瞬間起身,精神抖擻的明水清,兜帽面紗隨微風輕動,似有悅意散開,不過明水清是看不到了。
兩人推著受傷男子又向著醫館而去,當然是明水清推。
可是明水清在想一件事,這人身上刀傷這般嚴重,去了醫館,她要如何說?哎,真是個麻煩,早知道不救他了。
明水清瞅了瞅一旁的白衣男子,揉揉頭髮,揉了一下,卻輕咦了一聲,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的頭髮應該是很亂的,加之她又沒束起,可是此刻,她揉著,卻順滑無比,難道…。明水清偏過頭看著此時走在自己旁邊的白衣男子,想問,最後又想了想,算了,問了也是自討沒趣,沒準人家會說,怕她和他走在一起,誤了他的英才身姿,那她不是搭梯給人家高雅群芳,她才不做這般愚蠢而不利己的事情。
她其實是不想去醫館的,可是,有些時候,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是你不想讓你知道,人家就越知道了,那個玉生煙那般陰險狡詐,凡事都要多想上幾層,自然不會想到,她會這般大膽的將人往醫館裡送。
於是,明水清垂下手,很是理所當然的接受身旁白衣男子幫她理了頭髮的事實,繼續考慮如何不讓大夫起疑就能讓他給治傷又不走漏訊息的法子。
“舊時,有一犯風病的男子,痛苦之下便會如此自我傷害。”白衣男子突然在一旁悠悠道。
“你不會是對我有所圖謀吧?”明水清卻突然偏過頭凝視著白衣男子,面上一抹笑意趣然,綴得流海下眸子都亮了幾分。
白衣男子腳步未停,一抹目光似自那亮光上滑過,看也未看明水清,丟下一句話便徑自向前走去,“你有什麼可圖的?”
明水清自然一笑,“難道是美色?”
“美色?你有?”白衣男子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