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一些,也算是大家相識一場。”
一言出口,舉座皆驚。
鄺海山更是目瞪口呆:“都督,我絕無自外安徽**軍之心,更無以政黨奪軍權之心,無論何時都督都是我們的領袖。”
柴東亮點頭道:“你說的我都信,你的心思我也都懂。民國成立已經半年多了,至今天下紛亂,大家都希望出現一個強勢人物來收拾殘局???關起門說話,咱們南方各省都對袁大總統信不過,孫先生又說了不再參選正式大總統,臨時參議院又被天下人攻訐,所以你們就希望我來出面收拾人心,我說的對吧?”
鄺海山點頭道:“這正是我們安徽**軍上下的共同心願都督治皖以來,百姓安居樂業,實業發展飛速,安慶、蕪湖等地修了馬路通了自來水,這半年來皖省日新月異,我等看在眼中喜在心底,反觀其他省份戰亂不休,奸人殘民以逞兵匪荼毒生靈,再看中央政府,總統府和參議院內鬥不休,民國剛剛建立半年不到,南京臨時政府換做北京臨時政府,唐紹儀內閣換了陸徵祥內閣,眼看這第二任內閣也要垮臺。民國成立至今,尚且還是臨時政府,寰宇各國無一國承認民國為合法政府,不論是南京臨時政府還是北京臨時政府,都挾洋自重,以出賣萬民膏血之條件換取洋人的貸款???民國連個正式的政府都還沒有,就已經打算賣國了,縱然滿清無恥也是打敗了仗才賣國,哪比得民國將全國之利益主動送上門那麼下濺?舉國糜爛如此,皖省大好局面又豈能長久,我等實在是怕都督的心血毀於一旦啊”
柴東亮聽罷,啞然無語。民國建立至今,幾乎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不論是孫文還是袁世凱,還是唐紹儀、陸徵祥,每個人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財政已經崩潰。滿清亡國的時候,各省藩庫均有結餘,少則二三百萬,多則千萬兩還有餘。但是再多的錢也架不住戰亂不止,半年的時間經濟起碼倒退十年。
要想結束混亂局面,必然要求政府有權力,而《臨時約法》將大總統和內閣都變成了橡皮圖章,袁世凱、唐紹儀、陸徵祥不論想幹什麼都幹不成。尤其是為了穩定形勢亟需的借款,更是成了各方攻訐的靶子。銀行團要求享有監督權、稽核權、用人權等等優先權,洋人還要求中國用鹽稅、海關稅及直隸、山東、河南、江蘇四省所指定的中央政府稅項作為擔保。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借款的條約還沒簽訂,負責談判的熊希齡等人已經被罵做漢奸、國賊,舉國上下竟然沒人知曉這些條件只是洋人按照慣例用國際會計法原則照章辦事罷了。比庚子賠款都要苛刻的利息卻沒人關注,反正到時候又不用從這些參議員的口袋裡掏一個銅板。
這就像鴉片戰爭之後一樣,朝野上下對洋人要求在北京設立公使館憤憤不平,但是對洋人要求鴉片貿易合法化,士大夫們倒沒有任何意見。一場因為鴉片而發動的戰爭,最後變成了皇家的面子之爭,竟然沒人再提鴉片的事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參議院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各地的不滿,各省都督、訾議局、各個黨派彈劾參議院的電文雪片般飛舞,舉國上下達成了共識,現在的中國必須有一個強力人物來掌控全域性。
這個人物本來非袁世凱莫屬,但是因為對借款條件的不滿,南方各省的精英人物又把袁世凱劃入了賣國賊的行列,就連已經下野的孫文也因為擔任臨時大總統的時候,試圖用漢冶萍鐵廠做抵押向日本人借錢而名聲大受損害。
柴東亮心裡也有些同情袁世凱,孫文當大總統的時候權力無限,等到他當大總統就成了橡皮圖章,事情辦不了板子還得打在他身上???換了是自己早就翻臉了,老袁養氣的功夫還算不錯,居然至今都沒發飆。
如今的中國政壇就已經是死局了,大家把唯一的希望寄託在半年後的正式選舉上,所以組黨之風轟轟烈烈,就連最不應該干涉政治的軍人,也紛紛組成各個黨派試圖影響中國的局面。
在這個形勢下組黨去和同盟會等黨派在議會里爭一日之短長,實在是不智之舉
柴東亮手中的菸頭快燒到了手指,才慢慢的道:“你們的綱領不夠成熟,不具備組黨的條件。”
陸凱等人紛紛站起來道:“正因為如此,才需要都督做我們的黨魁,引領國家的進步。”
柴東亮啪的一拍桌子道:“軍人不可干政,這是鐵的紀律”
見柴東亮動怒,大家都沉默不語。
良久之後,柴東亮咕咕嚕嚕喝了幾口茶水,才緩緩的道:“我何嘗不知國家不能亂下去?但是任何一個共和國都是文官政府,軍人干政必然引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