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清麗的嗓音從裡面幽幽傳出讓一干在外的人安心的候在那裡,並且派出一位去稟告一切安好。
進入冰室,開啟裡面的暗道,人不知鬼不覺的出了瑾辰宮,很快兩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宗政晨曦像往常一樣將小皇子交給了奶孃帶下去,等待著的人卻沒有來,失落的讓他們下去,宗政晨曦上床休息。
可是她才躺下去,隱約中好像聽到嬰兒的啼哭聲,以為是孩子,可是房間裡哪有孩子的影子,而且剛才她才命人帶下去。
但剛才自己明明聽到的就是孩子的哭聲。
聚精會神的聽著,可又什麼都沒有,以為是自己神經太過敏了,沒有在意,又躺了下去,可是一旦躺下去她又再次聽到那驚悚的哭聲。
如此重複一次次,直到天快泛白了才停止。
又從暗道回到瑾辰宮,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夜倌嵐白天照常生活,可是一到夜晚就會從瑾辰宮的密道出去,而宗政晨曦一連幾天每到晚上就會聽到孩子的哭聲,接連幾天的折磨讓她變得憔悴不堪,而這一天白天她再也忍受不住,夭才剛亮,根本還來不及梳洗便急急趕往了鳳宸宮。
剛起來的太后見著眼前有些不成人形的宗政晨曦,眼眸深邃,身邊的翠屏急忙將她拉了過來,讓她坐在太后的身邊。
太后看著那張蒼白的面容,憂心的問道:“怎麼呢?”
一聽這關心的話語,宗政晨曦再也剋制不住撲到太后的懷裡就嚎啕大哭,像是要把這段時日裡的擔驚受怕全部發洩出來一樣。
太后見她如此失態,沒有急著問而是任由她哭,保養得宜的手有現律的一下一下的撫觸著,滿是憐愛。
不知哭了多久,宗政晨曦才從太后的懷裡抬頭,道:“母后,有鬼。”
聽著那奇怪的話,太后直覺性的皺起了眉宇,有絲不耐的問道:“胡言亂語什麼。”
被厲聲呵斥,宗政晨曦用力的拉住太后的衣袖,驚恐的瞪大著雙眼,只要憶起每晚發生的事情,心裡就止不住的害怕。
孩子淒厲的哭聲只要自己合上眼就會聽見,還有夜夢松,她不斷的追著自己,她要殺了自己,她要替自己的孩子報仇。
她好害怕,特別是每晚自己都會看到一個鮮血淋漓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瞪著沒有眼珠的雙眼,伸著雙手讓自己還他雙眼,那可怕的場面只要閉上眼就會出現。
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瘋掉的。
“母后,孩子……孩子他向我索命來了。”有些神經的拉著太后,那摸樣就跟瘋子沒有兩樣。
厭惡的甩開她拉著自己的手,太后臉色也異常難看,怒斥:“你還在胡說八道,什麼孩子。嘉浩好好地,哪還有什麼孩子。”
被太后嚴聲怒斥,宗政晨曦嚇得愣在那裡,就連哭也忘記了。
“翠屏將韻蓉貴妃送回紫芸宮,命人好生照料。要是讓哀家知道他們又讓貴妃如此失態的出來,讓他們好生掂量一下自己的腦袋。”陰沉的話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出,害怕的宗政晨曦任由翠屏和幾個宮女強行扶起託著往走走去。
直到那刺目的陽光照射在身上這才反應過來,激烈的反抗,嘴裡不時的大吼著,“母后救我啊,孩子的死您也有份啊!小心孩子來找您啊!母后救我啊!”淒厲的嗓音在鳳宸宮內回想,太后再也忍不住了,將手中的杯子砸向她,道:“放肆!將韻蓉貴人關進紫雲宮,沒有哀家的懿旨任何人不得相見,也不準韻蓉貴妃出紫雲宮半步,若有差池唯你們是問。”
被人用力的拉著往紫芸宮脫去,宗政晨曦激烈的反抗著,華麗得體的裝扮有些凌亂,梳得整齊的頭髮也有些散了下來,真正和瘋子沒有什麼差別。
“母后……母后……小心那被我們殺死的孩子來索命啊!”淒厲絕望的叫聲久久的在鳳宸宮的上空迴盪,太后的臉色和這晴朗的天空成了鮮明的對比,像是黑麵煞,只要一不小心就死無葬身之地。
“太后……”紅娘擔憂的喚著,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太后現在怕是被氣得不輕。
指甲套被用力的折斷都不知道,想著夜夢松那一出世就被他們溺死的孩子,太后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很久之後才聽她吩咐,“加強人手給哀家守好紫芸宮,就是一隻蒼蠅也不準飛進去。”
哀家到要看看,這索命鬼怎麼來索哀家的命!
夜倌嵐被珍太妃突然加來,看著她遞給自己的信條,蒼白的面容竟是可怕異常。
果然有她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