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3 / 4)

大太太,老身這賤命死不足惜,求您高抬貴手,饒過紫文這一回吧……”

紫文聽得母親的哭喊聲,只餘得滿心滿懷的絕望,她咬一咬牙,含淚道:“紫文知錯了,一切都是紫文所為……”她艱難地一字一句吐出,“是我下的毒……是我從韋奶奶那裡偷了銀票和首飾……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多番詭辯,帶累大太太傷神。”她轉向柯弘安,顫聲道,“爺,容氏雖抬了我為姨娘,可我心裡還是忍不住恨,所以才會狠下毒手……我敢作敢當,要怎麼處置,悉隨尊便吧!”

容迎初倒抽了一口冷氣,與柯弘安相視了一眼後,命人把紫文押了下去。

大好年宴出了這般變故後,眾人皆已是意興闌珊,陸陸續續地散去了,華彩高照的大院中,兀自是一片敗局過後的狼藉與冷清。

苗夫人和韋宛秋不約而同地自座位上站起,四目相投,竟帶了幾分尖銳的疑忌之意。

柯弘安走開去吩咐夏風關押紫文的事。容迎初轉身正想前去照應親妹,韋宛秋的聲音已然追到了耳邊:“姐姐,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這次連累的是你的親妹妹,下次,不知會是誰呢?”

容迎初滿腔的怒火燒得心頭灼痛難當,她回身狠狠一掌扇在韋宛秋臉上,響亮的耳光聲在偌大的院中震起了懾人的餘響。這一掌用力之猛,連帶她自己的掌心亦是火辣辣的作痛。韋宛秋生生被打得髮髻鬆散,青絲凌亂地披落臉旁,白皙的臉頰上竟留下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你以為你真能瞞天過海嗎?”容迎初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毒如蛇蠍的人不是紫文,今夜的真兇究竟是誰,你欺瞞得了所有人,瞞不了我和相公!”

韋宛秋捂著臉陰冷一笑,輕輕道:“縱然瞞不了你,那又如何呢?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如今不過是個開始。咱們往後的日子,可還長著呢。”

容迎初與她怒目相對,須臾,聲音凜冽而決絕道:“韋宛秋,你既然鐵了心要與我過不去,那我樂意奉陪!你儘管不擇手段,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苗夫人披好了大紅猩猩氈的斗篷,好整以暇走過來道:“迎初,你既然有了身子,便不要輕易動氣了。這府裡的事要操心的多了去了,你如今一氣到底了,又如何能撐到以後?”她目光冷冷地從韋宛秋身上掃過,“千萬不要以為爭得一時的先機,便是大功告成了,世事變幻往往無常難料,高低起落,不都是常事嗎?”

韋宛秋面上似笑非笑,似是不甚在意。

容迎初慢慢地平下了心頭的憤怒,道:“迎初記住孃的教誨了,至少在紫文一事上,讓我知道了娘對這府中之事,從來就沒有放開手過。”

苗夫人一抬下巴,由巧凝扶著手緩步離去,只擱下一句:“彼此彼此,你也比以前更難對付了。”

夜色迷濛,放眼唯見前路茫茫。燈光朦朧之處,是低矮的耳房,裡內尚有自己不知安危的妹妹,她強自定一定神,拖著疲憊的步子往前走去。走得數步,便覺肩頭一暖,心頭知意,回頭看去,果然是為自己披上了斗篷的相公,她倦怠地依進他懷中,嘆息道:“明日便把紫文送出府去吧,不宜再久留了,總不至於真讓苗氏把她送到官府去。”

柯弘安擁緊了她:“迎初,我的心到現下也還是懸著的,那碗帶毒的甜湯……我連想都不敢想,要是你真的有何意外,我寧願與他們同歸於盡。”

容迎初心如刀絞:“我倒恨自己為何要與輕眉換了甜食,不然我用文犀闢毒箸一試便能試出當中的毒性來,輕眉也不會受我連累。”她咬一咬牙,又道,“想來此次她們並非意在取我的性命,全是為了東窗事發後,嫁禍紫文,想讓我為難而已。”

柯弘安道:“苗氏何其精明,想必是早已察覺紫文一心向著咱們,事事為咱們留意。如今倒有點殺雞儆猴的意思了。”

容迎初看了相公一眼,道:“在這件事上,我沒有保全紫文的餘地,任由他們處置紫文,也是對咱們不利。情急之中,我記起紫文曾說過韋氏與她私相授受的事,便讓夏風去搜查。我雖知這樣只會更坐實了紫文的罪名,可是我若不狠下心來讓大夥看到此事背後的蹊蹺,往苗氏和韋氏二人身上猜疑,那隻會遂了苗氏的願,從此人人對我只會陽奉陰違。”

柯弘安看出了她眼中的猶疑,握住她的手道:“紫文的事你不必太過耿耿於懷,我原來也不曾想過要如何抬舉她,若不是後來你為勢所迫抬她為姨娘,我本是打算早早將她打發出去的。事至如今,讓她離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容迎初安下心來,輕輕地點了點頭。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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