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品……菜的話則是屬於哪種菜系、運用哪些做法、用料如何、口感如何、吃法有什麼講究、有何寓意……厚厚的一本,差可比擬前世半部詞典。

“癩鄒兒,老婦我今日把話說在這裡。如意樓正缺一個跑堂的小二,嘴皮子要利索、腿腳要勤快、最主要的是要給我放機靈些,這裡的客人非富即貴,哪一個都不是你這樣的人招惹的起的,所以你自己最好想清楚了。至於這個……便是我給你的機會。”劉掌櫃將名錄丟到她身前的櫃檯上,“一要保密,二則是明日日落前把這些都給我背會了。”

鄒衍將那“半部詞典”拿在手上,隨意地翻了幾頁,一手的簪花小楷,字又小又密,再加上大夥皆知癩鄒兒只是小時候被逼著上了幾天私塾,只能說粗通文字,比目不識丁者好上半分而已——很明顯這是刁難!

但鄒衍恭恭敬敬地朝著重新坐回去、一副懶骨頭樣的劉掌櫃行了個大禮。

非如此,即便鄒衍被錄用了,也只會受共事者排擠鄙視而已。有些時候,人必須得拿出些貨真價實的東西,才能立得定腳跟,經得住風雨。

此乃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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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隱星稀,夜風瑟瑟。

青燈素衣,夜伴讀書。

刑心素於蕭索靜謐處恬淡安坐,垂眸補衣,不時挑一挑漸暗的燈火,添一些燃盡的燈油。

鄒衍埋頭苦讀,心無旁騖,偶有不認識的生僻字,便招來“活字典”心素先生,請他答疑解難,不吝賜教。

一室寧雅溫馨中,刑心素忽然“嘶……”一聲發出極細微地抽氣聲,一顆血珠迅速凝聚在被扎的紅腫手指上,他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放下手裡的活計,抬頭望向窗外搖晃的樹影。

落盡葉子的樹枝光禿禿地支楞著,在寒風地肆虐下,身不由己地隨風擺動。

刑心素心下茫然,剛剛那陣沒來由地心慌讓他有些不安。

——莫不是,莫不是麟兒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就算發生了什麼,他這個做爹爹的又能為自己的孩子做什麼?半年多未見,不知兒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半夜驚覺、有沒有長高一些、有沒有啟蒙識字、有沒有……有沒有忘了他這個爹爹……

刑家大門他怕是再也不能踏入了。當年二爹為了怕鄒家不滿“拖油瓶”的存在,便謊稱麟兒暴斃,生生讓他們父子倆骨肉分離……到如今他連麟兒的一點訊息也得不到。

他相信從小撫養自己長大的喜叔會像對待親孫般照顧麟兒,但是麟兒啊,他的孩子,該是在怎樣一種無父無母、倍受欺凌的環境下成長?他小小的心靈裡會不會充滿了對這個離開自己的父親的怨恨與憤怒?

他不敢想、不願想,也不能想……想多了,他怕自己不是先瘋了,便是心碎而死。他得比喜叔活得長久些,即便什麼也做不了,他還是不想讓別人譏嘲麟兒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蟲,他活著,是因為他愛著自己的兒子,他若真死了,才是真正地拋棄……

“……心素,心素……”鄒衍頭也沒抬地喊了兩聲,見沒人應,才發現刑心素正一臉絕然哀傷地發呆。

她放下選單,走近他,在他身邊坐下,發現男人指尖有令人刺目的鮮紅。

鄒衍掏出帕子,握住他的手,細細地擦拭起來。

“……妻主?”刑心素這才回過神來,微掙了掙手沒有掙開,被鄒衍握帕地手輕輕按住。

“別動。”她的聲音也是輕柔的,透著令刑心素幾乎著迷的暖意,“心素,你有心事可以說給我聽嗎?”

男人長長的睫毛扇了一下,眼神閃了閃,終是抿起嘴唇輕搖了搖頭。

“呵呵,不急。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好了。”鄒衍看著他那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逃避模樣,心中居然是憐惜大過懊喪。

——無法讓他產生足夠的信任感和安全感,這是她的問題。

她將放在一旁的膏藥拿來,擠出一些來,小心翼翼地塗抹在男人腫起的手背、手指……

“妻主。”遲疑不定的聲音。

“嗯?”

“明日可否允許心素去萬安寺一趟?”

“……去吧。”鄒衍將最後一點褐黃的藥膏抹完,抬頭朝他笑了笑,“替我和爹爹向菩薩上柱香。”

——若是求神拜佛能讓你心安,那麼……就去吧。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

鄒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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