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搖頭,不肯跟他去醫院,上車的時候死活都不肯跟他坐在一起。
他也不勉強,反正,這車不管是哪一輛,最後都是要跟著他的車走的,就算小傢伙坐到最後那輛車裡。
也沒有用,因為它一定會停在醫院的門口。
等安知發現這個不得了的事情時,車已經停在了醫院的門口,而且不願意再往前開了。
她開啟車門想要逃跑。
可剛從車裡走出來,就被宮戰給逮住了,他都沒打算跟她商量,直接把她拎起來了。
快步往醫院走去。
這個點只有急診還有醫生在,普通的預防感冒,根本不需要找什麼專家,找了個醫生開了點預防感冒的藥。
就完事了。
安知看著那白白的一袋子藥,愁眉苦臉的。
但她又不敢嚷嚷著說不要。
外聯部要的支票小哥哥還沒有開呢,萬一生氣了不給她了,那可怎麼辦啊,她剛才在微信裡。
都跟人家說了。
這人她可丟不起啊。
安知唉聲嘆氣的,單手拖著下巴,時不時看宮戰一眼。
宮戰感覺到她的視線,扭頭看她一眼,笑了,“怎麼了,是不是肚子又餓了?”
“我哪有那麼能吃啊,我只是……剛才跳舞累了,想要快點回去睡覺了,小哥哥,你抱我一下吧。”
安知朝他伸出雙臂,既然吃藥的事情不能改變了,那就要個愛的抱抱,安撫一下自己受傷的內心也好。
宮戰忍不住笑了,伸手抱住她,在她後背輕輕拍了拍,“好了,醫生只開了兩天的藥,要是你明天沒有感冒,他說不吃也可以。”
“真的嗎?”安知猛地將腦袋從他懷裡抻出來,雙眼亮晶晶的。
宮戰點頭,“真的,小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安知想想也是,舒了口氣,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我一定會爭氣的,堅決不感冒。”
“好,我等著你不感冒。”宮戰笑眯眯的說道。
“嗯嗯。”安知一點用力的點點頭,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將腦袋埋進他懷裡,開始靠著他胸口閉上眼睛。
打瞌睡。
倒也沒有真的睡過去。
宮戰抱著軟乎乎的小傢伙,盯著她黑乎乎的後腦勺,眸光微閃,一臉沉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所幸現在安知也還閉著眼睛。
沒有看見他此刻的表情,不然的話,一定會看出來,這人沒想什麼好事。
事實上,宮戰也不算是沒想什麼好事。
他只是,想給安知請個舞蹈老師而已,只不過,他是個做事非常有效率的人,從來都不會只是光想想。
他一般都是前一天想到了,第二天就會付諸行動的人。
所以,第二天。
他請的舞蹈老師就來了,是個很年輕的女老師,大概二十四五的樣子。
比他們都稍微大一點。
一張臉算不上很出色,但身段確實不錯,面板白皙,一頭黑髮長長的垂著,笑的很溫柔。
安知揹著書包站在不遠的地方。
傻愣愣的看著,“小哥哥,這位是?”
她以為是家裡來了客人,但是她又沒見過,所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承認對方。
女老師既然做的來別人的老師,自然不是那種連自我介紹的勇氣都沒有的人,她落落大方的站起來。
微笑著說道,“你好,我叫呂素,是你的舞蹈老師。”
“舞,舞蹈老師?”安知被嚇的聲音都變了,她氣呼呼的看向宮戰,當著人家老師的面。
又不好說什麼。
可這件事也太那個什麼了,她難以忍受。
乾脆走過去,拖著宮戰的手,走到樓梯口下面,質問他,“什麼舞蹈老師,這怎麼回事,我才出去一天,怎麼就多了個舞蹈老師了?”
她一激動,問題就來回顛倒的問。
宮戰抓抓她的手心,笑著說道,“我看你好像挺喜歡跳舞的,所以就給你請了個舞蹈老師。”
“你,你這都不用問過我了嗎?”安知氣鼓鼓的問道。
“我要是問過你,你會願意嗎?”宮戰挑眉。
“不會。”安知想都沒想,說道。
“那不就得了,所以還是直接給你請回來吧。”宮戰理直氣壯的說道,揉揉她腦袋,一副‘我是在為你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