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交,單憑她的女主身份,她娘就算和魔教有什麼也是迫不得已,鬧到最後除了給她增加一點可憐可愛之處以外,還叫我與她反目成仇了。這樣未免得不償失。

所以於公於私,我都不應該就這樣貿貿然同她說了。

再等等吧,若是日後有什麼證據能夠佐證藥先生這番話,我再說與她知道罷!

主意打定,我再無意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下去,於是東拉西扯著岔開話題,和她又說笑了幾句之後,便藉口旅途勞累,央她送我回房歇息了。

躺在床上,我仍是念念不忘那個漢白玉池塘,心裡反反覆覆地重複著判詞的最後一句:鴛鴦鳥,對白頭,白頭不棄死相隨。

念著念著,我便睡著了。然後我果不其然地做了個夢,夢中果不其然出現了一位和楚修竹長相極相似的年輕婦人。她面有病容,眼圈通紅像是剛剛哭過,正抖著手將一封信放到一個小木匣子裡。那眼神哀傷得,好像全世界都蒙上了一層藍色。

我卻沒有半點與天地同悲的意思,內心蠢蠢欲動,直欲效仿前世的狗仔隊,扛著長槍短炮將話筒杵在她鼻子底下:“夫人,您能否透露一下,您生前是否跟魔教有過一腿?”

正文 劫數還是命數

也許是我本人太不著調的緣故,在我夢中召開的一對一記者釋出會裡,楚修竹的孃親只是用盈盈如水的一雙眼睛悲傷地將我望著,被我問得狠了,便用她那悅耳的聲音淡淡地敷衍我:“希望大家多多關注我的作品,而不是將重點放在我的感情生活上。”

我頓時一口凌霄血卡在喉嚨裡,奈何夢中硬是噴不出來,輾轉反側了一會,竟生生將自己給鬱悶醒了。

扭頭一看,窗外才剛剛透出一點天光。我睡意全無,乾脆起床穿衣洗漱,心中糾結萬分:如此離奇荒誕的夢,究竟是不是那個喜歡押韻的變態作者特地給我的暗示?

基於前幾次的經歷,我比較傾向於肯定的答案。

昨天剛去過祠堂,晚上就做了夢,如此高的效率,說明藥先生給我的判詞八成是真的。再想到夢中婦人收藏信箋的舉動,楚修竹她娘極有可能將什麼東西藏在了判詞所指的地方。

這樣一想,我便再也待不住,迅速穿好寒衣出門,匆匆趕往後山祠堂。

正好是日出時分,漢白玉石臺在朝陽的映照下愈發顯得纖塵不染,整個池子彷彿碩大的明珠一般熠熠生輝。我走到池邊用小腹磕住石臺,上半身貼在石壁上去看那鴛鴦浮雕,半晌,又伸長了手臂去夠。

有別於其他地方,兩隻鴛鴦的頭部打磨得格外光滑,觸之如玉,扣之如磬,擺明了是中空結構。

我眯眼細看,發現鴛鴦頭部與石壁並不相連,然而兩者結合極其緊密,若非藉助蠻力,就應是另有機關方能開啟。

我扣住鴛鴦頭,五指嘗試著往外扳了扳,石塊紋絲未動。

看來今天是要無功而返了。

這麼快放棄又有些不死心,我身子再向下探了幾分,伸長手指去摸浮雕浸在水下的部分。

手指剛剛摸到一隻鴛鴦的屁股,耳邊就響起一聲驚叫:“如期!”

我嚇得一哆嗦,心說可了不得,鴛鴦成精了!片刻後反應過來,這麼清脆的聲音哪是鴛鴦,分明是我的小師姐楚修竹麼。

歹勢,莫非現在不單不能說曹操,連曹•操•他•媽也夢不得了嗎?

我懊惱地縮手起身,拍拍身上浮土,衝著匆匆跑來的楚修竹笑著招呼:“早啊,師姐。”

楚修竹施展輕功幾步趕到我面前,還未站穩便連珠炮似的埋怨:“大清早的又跑這兒瘋什麼?池邊都是青苔,一旦腳一滑,摔下去可怎麼辦?這麼大個人了還這般魯莽,看我不告訴師叔爺去!”

這是哪跟哪兒啊?我被她說得沒轍,只得做低伏小地撒嬌賣萌,半晌方哄得她怒氣稍平,忙岔開話題問她:“大清早的,師姐怎麼到這兒來了?”

楚修竹拍拍腦門:“差點忘了!”說著足下一點移到祠堂門邊,伸手拉了拉門上大鎖,見拽不動,又扒著門縫向裡張望。

我跟過去,也湊熱鬧地看了幾眼,奇道:“師姐落了東西?”

她搖搖頭,面上現出幾分懊惱:“昨晚師父囑咐我,今日要將祠堂重新打掃一遍,以備明日外客拜祭之用。然而我今天本是另有打算,倉促間找不到人替我,於是便想早些過來忙完。誰知今晨去找管鑰匙的師兄時才知道,他昨晚便連夜下山辦事去了,不知什麼時候才回。我不死心,便想來看看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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