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克剛,每每後發先至算無遺漏,我摸弄半天也只在他膝蓋附近晃悠,害羞的部位半點沒碰著,不由十分洩氣,又兼著白日趕路體力消耗巨大,再折騰一會之後,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饒是在睡夢中,我猶懊悔不已:豬啊你!晚睡一會兒不行麼!也許下一次就成功了呢!
第二天清晨,我卻是被鷹哨聲喚醒的。
與鴿哨類似,鷹哨也是在鷹爪上綁一個竹哨,令鷹飛動時哨音不斷,竹哨不同、鷹種類不同,發出的聲音便也各不相同,聽著哨音便可知道是否與己有關。
看程錚的臉色,那鷹哨卻是為他吹的。
程錚推開窗子,撮唇喚那飛鷹。過得片刻,一隻棕色大鷹撲稜稜落在窗臺上。程錚解下它腳上信箋,展開後只看了一眼便遞給我。
我疑惑地接過,卻見上頭只寫著四個字:何故如此?
我挑眉看他:“誰啊這是?”
程錚道:“向靖聲。”一邊說,一邊用詢問的眼神將我望著。
我知他是問我看法,於是認真想了想,道:“紙裡包不住火,他總有一天會知道楚修竹之事,若是從別人口中得知,以訛傳訛,恐怕對你我誤會更深。只是他現在尚在養傷,以他對楚修竹的痴情,若他知曉箇中緣由,不知是否會對傷勢不利……你比我知他更多,該不該告訴他,什麼時候告訴他,卻是你來決定更好。”
程錚點點頭,將信箋反過來,就著房中筆墨在背後添上“少林相候”四個字後,便將字條重新放回竹筒中,將鷹放飛,轉頭看我道:“走吧。”
我點頭答應,就此收拾東西,退房離開。
因有向靖聲的責問在背後催著,我們上路後再不復之前那般閒適自在,一路打馬飛奔,終於在第二日正午趕到少室山腳。
程錚抱我下馬,客客氣氣地向迎來那知客僧道:“煩勞通傳,青陽程錚求見。”
知客僧雙手合十宣一聲佛號,向程錚笑道:“方丈有言在先,若程少俠來,不必通傳,直接引上山即可。——二位請隨小僧上山吧。”
我驚訝地眨眨眼睛,拉著程錚的小指低聲笑道:“少俠好大面子。”
因到了佛門淨地,我也不敢再稱他為相公,只含糊地以少俠稱之。程錚看我一眼,反手緊握住我手,低聲道:“若你走不動,便同我說。”
我輕輕用指甲在他手心掐了一下,衝他擠眉弄眼地表達佛門重地要恭敬嚴肅的中心思想。
程錚勾了勾嘴角,卻是沒搭理我。
我也只得被他拉著,悶頭拾級而上。
少室山石級高而陡,雖然知客僧和程錚都配合著我放緩步伐,然而待我走完全程時仍是累得汗如雨下氣喘如牛,又顧著面子不敢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得開口喚兩人稍等,自己掏出手帕不住扇風,大口大口喘息不停。
程錚解下水囊遞給我,我接過來剛要喝,冷不防身後被人猛地一撞,整個人竟就被攔腰抱起來轉了一圈,一個男人的聲音爽朗笑道:“小如期,好久不見!”
我一嚇,接著又懊惱道:“要死了!向大哥你這一抱,我這一路裝的淑女風範可全都白費了!”
向靖聞將我面對著他放下來,叉腰笑道:“有什麼關係?久別重逢,難道抱拳說句好久不見就算事了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三年不見,他卻是比之前還要壯上許多,黑上許多,面上多了幾分滄桑成熟,唯有一笑時露出的一排小白牙卻是一直未變。
我笑道:“總是佛門淨地,被各位大師看到咱們摟摟抱抱,倒要埋怨咱們壞了人家清淨了。”
正半真半假地抱怨著,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哼聲道:“唔,那倒是省了,反正你長得這麼高,我也沒力氣把你舉起來轉一圈。”
我轉身笑道:“師父自然不必費力。”說著迎上去,張開雙臂抱住藥先生,含糊笑道,“軒轅狗剩先生,咱們終於又見面啦!”
他輕拍我後背,亦是嗓音模糊:“回來就好,你總算沒被他們玩死。……嘁,害我白擔心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寫過渡章就卡……
卡得俺又沒時間回留言了,媽的……
唔……話說今天伺服器年檢,所以jj也格外卡,所以雙卡雙待……所以……
矮油,反正不是我的錯啦!捂臉~~~
正文 趁著勇氣尚存
藥先生拉著我上下打量,嘴裡嘖嘖有聲,絮絮叨叨地挑剔不休:“瘦不拉幾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嚯,這兒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