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般去叫春禾。
春桃離開之後,衛長蕖才轉目看著陳屠夫,客氣道:“陳師傅,勞煩您大老遠的送年豬來,真是感激不盡。”
“衛姑娘,你還給我客氣啥,這小事情有啥好客氣的,”說話間,陳屠夫對衛長蕖擺了擺手。
衛長蕖嘴角含笑,道:“陳師傅,春桃,春禾兩個丫鬟去燒殺豬水了,殺豬還得等上一段時間,你隨我來,將牛車牽去馬棚那邊喂點草料,你也先隨我進屋去休息一下,喝杯熱茶,暖和暖和身子。”
“好叻,”聽衛長蕖將話說完,陳屠夫點了點頭。
衛長蕖在前面帶路,只見陳屠夫連豬帶牛車,一起牽著往馬棚那邊走,這牛車上綁著的年豬,是一定不能解開的,否則豬該跑了,到時候還得費老力去抓。
陳屠夫將牛車拴好之後,就跟了衛長蕖花廳。
這一路走,陳屠夫就一路看,然後對衛長蕖道:“衛姑娘,你家這宅院蓋得可真雅緻,那天景設得可真漂亮呢。”
聽陳屠夫說完,衛長蕖淡淡的笑了笑,隨口回道:“這院子是找林師傅蓋的,聽別人說,林師傅還給許多大戶人家蓋過宅院。”
衛長蕖自然是知道林建春的名氣,當初蓋院子的時候,宋禮學已經與她細細說過了,陳屠夫問及,她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陳屠夫聽後,可就驚訝了。
他道:“衛姑娘,你說的林師傅,可是林建春師傅?”
“嗯,正是林建春師傅,”衛長蕖輕輕的點頭。
“哎喲喂,”陳屠夫驚訝的拍了一下大腿,道:“衛姑娘,這林建春在止水鎮的名氣可是大得很呢,他蓋的院子不但漂亮雅緻,而且舒適通風,但凡大戶人家裡蓋院子都是請他去,難怪你家這宅院處處看著都漂亮呢。”
兩人一邊走,一邊閒聊,一會兒工夫就到了花廳。
江氏見衛長蕖領著陳屠夫進屋,趕緊拉了把椅子遞過去,“陳師傅,勞煩你大老遠的送年豬來,趕緊坐下休息片刻。”
“嫂子,你還說這客套話不是,衛姑娘可是我那攤子的常客,大家都是老熟人,就不用這麼客氣了,”說完,陳屠夫伸手接過江氏遞來的椅子,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隨後,衛長蕖再倒了被熱茶,遞到他的手中,喝杯熱茶,讓他先暖暖身子。
陳屠夫剛坐了一會兒,就覺得身子暖烘烘的了,忍不住就與衛長蕖,道:“衛姑娘,你家這屋子咋這樣暖和呢,可也沒見著火盆呢,真是奇怪了。”
衛長蕖還沒來得及回答陳屠夫的話,一旁的吳氏就搶著道:“這屋子可不需要燒火盆,聽蕖兒說,這屋子安得有地暖,我也不知道地暖是個啥東西,總歸是比大炕,火盆都要舒服,暖和呢。”
吳氏話也說不清楚,陳屠夫聽得半懂不懂的,也不好再刨根究底的問。
這時,衛長蕖對陳屠夫道:“陳師傅,你先在屋裡坐一會兒,我有些事情要出門一趟。”
與陳屠夫說完,衛長蕖又轉目看向江氏,道:“娘,你陪陳師傅聊會兒天,今天咱們家殺豬,我去請王叔家,還有三叔家來吃殺豬飯,順便讓王叔,三叔幫忙按豬。”
衛長蕖說完,江氏道:“蕖兒,你只管去就是。”
隨便交待了幾句,衛長蕖這才出了花廳,然後叫上了李安,安排李安去老衛家通知衛文水他們,老衛家那扇宅門,衛長蕖是不想再進去了。
李安正在劈柴,衛長蕖安排了事情,他只好將手頭上的活兒停了,跟了衛長蕖出門。
不多時,衛長蕖就邀著王老實一家回到了宅院,年關上,王小山也放了假,正待在家裡準備過年,自從吃了驚雷的藥丸,王苗氏的身子也越發好轉,只見她裹著厚厚一層棉衣,被餘氏與王老實攙扶著。
進了院子之後,衛長蕖對餘氏道:“春蘭嬸子,你趕緊將王大娘扶進屋去,屋子裡暖和。”
餘氏未說話,只對衛長蕖點了一下頭,然後對王苗氏道:“娘,你小心著些,隨我進屋去,進了屋就暖和了。”
餘氏一邊說話,一邊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王苗氏進屋,王苗氏老得像個小孩,一步一步的跟著餘氏走。
餘氏剛攙扶著王苗氏進屋,李安也領著衛文水一家子進了宅院。
衛長蕖見著衛文水,楊氏走進院子,道:“三叔,三嬸子,你們來啦,待會兒殺豬的時候,還得勞煩三叔,王叔一起幫忙,”說話間,衛長蕖轉目看了一眼王老實。
衛文水眼盯著衛長蕖,只見他正搓著雙手取暖,鼻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