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衛長蕖瞧見顧惜昭轉目看向凌璟。
她順著顧惜昭的視線看去,兩道清明的眼神落在凌璟那張俊美絕世的容顏之上,她的眼神剛在凌璟的臉上停留片刻時間,竟然就覺得兩隻眼睛有些晃了。
衛長蕖感覺自己有些晃了神,趕緊將視線從凌璟的臉上移開。
然後在心裡暗惱著自己,默默的想著,這貨長成這樣,簡直是引誘她犯罪啊。
這時候,顧惜昭看著凌璟,然後問道:“喂,黑心肝的,我若是沒記錯,好像是你準備在止水鎮建造別院,止水鎮的磚瓦石材是你買光的。”
顧惜昭說到這裡,語氣停了一下,表情很不滿的盯著凌璟的那張臉,才繼續道:“可是你買了就買了,為什麼要用醉香坊的名義呢,看吧,讓小丫頭誤會了吧。”
待顧惜昭發完一陣牢騷,凌璟只是目光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半點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顧惜昭氣得心裡像貓撓一樣。
他瞪著凌璟,道:“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害得我被小丫頭誤會,還穩穩的坐在那裡不聲不響的,果真是黑心肝啊,黑心肝。”
顧惜昭又一陣說完,這時候,終於聽見凌璟開口了。
只見他一挑鳳目道:“我花我的錢,買我要買的東西,這事情你們管得著嗎?是那丫頭自己晚了一步,能怪得了誰。”
衛長蕖瞧著凌璟拽得跟皇帝老兒似的。
她抬起一隻手,手板心輕輕的撫順著自己的胸口,慢慢的幫自己順氣。
不要生氣,不要與那貨生氣,那貨絕對是在故意挑茬的。
這句話,衛長蕖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
好不容易壓制住了心裡的怒氣,衛長蕖勉強的咧開唇角,露出一抹還算是笑容的笑容,對凌璟道:“楞個,和你商量個事情哈,呵呵”說著話,衛長蕖很心虛的乾笑兩聲,然後繼續道:“將你的那些磚瓦石材,轉賣一些給我唄。”
她說完,一雙清明皓月的眸子期盼的盯著凌璟的臉,靜靜的等著凌璟的答案。
凌璟的視線落在衛長蕖巴掌大的小臉上,視線在她臉上凝聚片刻。
片刻之後,只見他玉潤鐫刻般的唇瓣微微一動,吐出兩個字:“不賣。”
兩個簡單的字入耳,衛長蕖簡直是忍無可忍。
只見她猛然站起來,一隻手叉在腰間,一雙眼睛死命的瞪著凌璟,怒道:“膿包臉,你大爺的拽什麼拽,不就是本姑娘讓你下田挖了回泥巴,幫本姑娘修補了回牆壁,搭建了回灶臺麼,你大爺的至於這麼記仇麼,你說你建造一個別院而已,用得著這麼多磚瓦石材嗎?不賣,不賣你妹啊,你是準備留著那些磚瓦石材當骨頭啃麼。”
完了,她一口氣將堵在心裡的火氣全給宣洩出來了。
惹惱了那貨,恐怕想要從他手中購買石材磚瓦就更加難了,此刻,衛長蕖是又痛快,又懊惱。
話說,她發覺自己只要是對上那膿包臉,怎麼就沒法淡定呢。
衛長蕖一陣吼完,顧惜昭,驚雷,閃電,素風,穀雨,除了守在門外的樂青之外,他們全都愣了。
片刻時間,一夥兒人回過神之後,穀雨突然準備動手拔出身上的佩劍。
她正欲上前怒指著衛長蕖。
衛長蕖已經瞧出了穀雨預備的動作,只見她眼神犀利一轉,落在穀雨的臉上,厲聲道:“小丫頭片子,拔什麼劍,你家主子還沒說話呢,退下。”
穀雨對上衛長蕖那兩道犀利的眼神。
這樣厲如刀鋒,冷若寒霜的眼神,竟然是從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眼中看見的,她生生的嚇了一跳,不自覺便將手中的長劍插入了劍鞘之中。
此刻,她方才弄明白,自家世子爺為何獨獨對眼前這小丫頭片子感興趣了。
眼前之人,可簡單,可複雜,可心善,可狠辣,的確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雖然被衛長蕖大罵了一通,意料之外的是,凌璟卻沒有暴跳如雷,僅僅是那俊美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他那兩道清冷的視線,依舊還停留在衛長蕖的臉上,彷彿是凝聚在了她臉上一般。
雅間內的氣憤十分凝重,驚雷,閃電,素風,穀雨四人是大氣不敢出一聲,他們深怕下一刻,自家世子爺便將衛長蕖給大卸八塊了。
而就在此時,顧惜昭卻突然放聲大笑了出來,只見他笑得前俯後仰。
“哈哈哈……”他捂住自己的胸口,還是停不下來,這感覺像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