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送。”說罷,便徐步朝門口走去。
衛長蕖看著樊貞離開,對著他的背影,狠狠的翻了翻白眼。
相送——誰說她要送他了,這男人不止犯賤,還極為自戀。
樊貞出了珍膳坊,便疾步上了樊府的軟轎。
一屁股剛落下,頓時,他就覺得腹中一陣翻湧,咕咕……幾聲響,腹中暗流湧動,緊接著,便有種想要噴射的感覺……
樊貞緊蹙眉頭,憋了又憋,才將方才那種噴射欲出的感覺強壓過去。
他單手捧腹,額頭上浸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狠狠磨了磨牙,暗暗低咒。
該死,那小丫頭片子竟然給他下了巴豆。
想了想,又覺得視乎不對,方才的兩碟糕點,那小丫頭片子也吃了不少,不可能有巴豆。
問題尚還未想明白,只覺腹中又是一陣湧動,一股洶湧的熱流下沉,勢如洪水,某處視乎還有些火辣辣的感覺。
樊貞顧不得再深思,一手緊壓著腹部,另一隻手撩開轎簾,沉聲冷斥,“將轎子抬快些。”
隨從見樊貞眉頭陰鬱,臉色極為難看,趕緊衝著轎伕揮了揮手,嚷道:“快,快,將轎子抬快一些。”
轎伕聽了吩咐,乾脆小跑起來。
珍膳坊,衛長蕖愜意的倚靠在牡丹閣的花窗前,視窗很大,正對著街面。
衛長蕖垂目往下看,正好看見樊貞的轎子離開。
兩名轎伕抬轎小跑,隨著轎伕跑動,轎身晃晃悠悠,左擺右擺,場面十分滑稽,搞笑。
見樊家轎子一晃一跌的離開,衛長蕖勾起唇角,大喇喇的笑出了聲。
素風,穀雨站在一旁,見衛長蕖笑得山花爛漫,一臉的幸災樂禍之色,不禁,臉上的表情齊齊顫抖了幾下。
瞧樊家大公子方才那副狼狽的模樣,嘖嘖……小姐真是太能惡搞了。
男人啊,寧願得罪小人,也別來招惹自家小姐。
“小姐,你在糕點中下巴豆了?”穀雨問道。
“方才那兩碟糕點,您也吃了。”
她真想不明白,若小姐果真在糕點中下了巴豆,為何小姐沒事,單單樊家大公子出了狀況。
聽到穀雨的問話,衛長蕖止住笑,道:“沒有下巴豆。”
“估計,樊家大公子的腸胃是被芥末刺激到了,所以才鬧肚子的。”
她原本只打算用芥末嗆一嗆樊貞,小小教訓他一下,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有些芥末過敏,才吃了兩塊糕點,便鬧肚子,這還真是意外的收穫啊。
芥末這種又辛又辣的東西,平時,很少有人用來它來調味,估計,樊貞也不知道自己會芥末過敏,是以,方才勉強吃了兩塊。
衛長蕖微抿著唇,眸底那抹幸災樂禍之色漸濃。
孃的,最好是讓那位樊家大公子拉上三天三夜,拉得昏天黑地,四肢無力,將馬桶坐穿。
三日後。
樊府。
樊貞四肢乏軟,歪著身子,靠坐在一張軟榻之上。
他牙關緊咬,高蹙著眉頭,臉色陰鬱難看,袖中,拳頭握緊,憤憤的,一拳砸在了軟榻的扶手之上。
那丫頭絕對夠狠,害他腹中翻湧了三日。
這三日跑茅廁的次數,幾乎快頂上以往一個月的次數了,害他拉得昏天黑地,四肢乏軟,屁股都疼了。
正當樊貞憤憤磨牙的時候,一名小廝走了進來。
“大公子。”那小廝見樊貞陰鬱著眉頭,怕惹惱他,小心翼翼喚道。
這三日,大公子心情不好,已經接連懲處了好幾個下人,他可不想再做下一個。
樊貞撂起眼眸,冷冷的掃了小廝一眼,“何事?”
聽到樊貞問話,小廝嚥了嚥唾沫,強撐著頭皮,稟道:“大公子,明日的競酒大會,您還參加嗎?”
樊貞凝眉——明日便是競酒大會了?
這三日拉得昏天黑地,他還真將此事給忘了。
明日的競酒大會,顧惜昭定然會前去,他不能缺席,絕對不許顧惜昭在競酒大會上獨在鰲頭。
“本公子當然要去,你且下去安排一下。”
“是,大公子,小的告退。”
翌日,風和日麗,天氣甚好,入了秋,不冷不熱。
競酒大會如期舉行,衛長蕖,凌璟,顧惜昭,上官玉兒四人早早到了競酒大會的現場。
現場上,衛長蕖壓低嗓子,衝著顧惜昭喊了兩聲。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