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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七嘴八舌的繞完,不待江雲山這一家之主發話,江孝林倒是憤憤的搶了先。
“娘,你說得沒錯,沒想到二叔,二嬸這般能算計,以前瞧著他們一家子老老實實的,沒想到竟長了些壞心眼,那青磚大宅子是咱們的,吃過早飯,咱們就去將阿公,阿婆接回來住,咱們家養了阿公,阿婆這麼些年,費了不少的糧食,不能讓二叔,二嬸佔了便宜去。”
江雲山見羅氏,江孝春,江孝林皆一臉憤憤的,鐵定是要去將二老接回來住,只好默不作聲的點頭同意。
心裡惦記著那青磚大宅子,連頓早飯都吃不定心,一家人皆胡亂扒了幾口,便氣勢洶洶的往江家二房而去。
此時間,江家二房,馮氏正陪著江老爺子,吳氏在灶房裡吃早飯。
趕巧的是,昨日,私塾放了假,江孝軍也正好回了家,應試在即,他隨便吃了一碗,便窩回了房間裡溫書。
因為家裡有人,堂屋的門虛掩著。
江家大房的人一口氣直奔到江雲貴家的院子裡,見堂屋門虛掩著,羅氏幾大粗步上前,然後伸出一條粗膀子,一個猛推,將虛掩著的門推開。
二房的房舍本就建得簡陋,那房門那裡經得起羅氏一個猛推。
門扇子猛然受力,嘎吱一聲敞開,然後狠狠撞擊在牆壁上,整面木牆跟著抖了幾抖,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那門扇子歪吊在門框上,一晃一晃的,感覺就要塌了一般。
羅氏心裡嫉妒得發慌,恨不得立即撲進屋去扭著馮氏好好的理論一番。
見著堂屋的大門敞開,她抬高腿,邁著粗步子跨過門檻,氣勢洶洶就往屋子裡面鑽,完全跟進自個家一樣。
江雲山,江孝林,江孝春三人緊步跟在羅氏的身後,一家子搞得聲勢浩大的,活脫脫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之前那一聲巨響,直接傳進了灶房。
吳氏嚇得手裡的筷子抖了幾抖,看著馮氏,道:“老二家的,堂屋那咋有這樣大的聲響,你趕緊去瞧瞧看,可別出了啥大事情呢。”
說話間,神色隱隱有些擔心。
馮氏應了一聲,趕緊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後起身朝堂屋走去。
堂屋裡,只見羅氏將兩條粗膀子叉在腰間,然後拉開嗓子就潑喊起來:“馮翠香,你這個殺千刀的惡婆娘,趕緊給老孃滾出來,你這殺千刀的惡婆娘,好黑的心,算計了老孃,算計了咱們大房的人,你今兒若不是出來與老孃說過清楚,老孃非得上你家房頂,揭了你家的瓦,拆了你家的房梁。”
羅氏心裡窩火,撒起潑來,完全收不住嘴。
江雲山見羅氏潑罵得厲害,開口勸說道:“他娘,你先別開罵,咱們今天是來接爹,孃的,有啥話好好跟爹,娘說。”
“好好說,說個屁。”羅氏一扭頭,瞪了江雲山一樣,頓時沒有好語氣。
“馮翠香那婆娘害苦了咱們大房,老孃只是罵幾句,沒有撕爛她那一張臭嘴,算是客氣的了。”
羅氏的罵聲傳進馮氏的耳朵,馮氏眉頭一皺,見著牆坑下搭著一把掃帚,彎腰,順手抄起來,拎著掃帚就就衝到了堂屋。
馮氏衝進堂屋,見著大房的人,一個兩個直挺挺的站在自家屋子裡。
將掃帚橫在身前,馮氏挑目看向江雲山,神色十分不悅的問道:“大哥,這大清早的,弟媳是啥地方做得不對了,要你們一大家子人,這般興師動眾的找上門來。”說話間,瞟了一眼,那歪吊著的一扇門。
這大房的人又發什麼瘋,大清早的,是趕上自家來拆房子的嗎?
江雲山見馮氏臉色不悅,訕訕的笑了笑,道:“老二媳婦,我和你大嫂是來接爹,娘回宅子住的。”
聽了江雲山的話,馮氏一時有些抹布著頭腦。
大房那一家是啥德性,她心裡還不清楚麼,為啥突然又要將二老接回去,羅氏那惡婆娘會有這樣的好心!
馮氏從江雲山的身上收回視線,狐疑的瞟了羅氏那婆娘一樣。
羅氏接觸到馮氏的目光,狠狠的颳了她一眼,潑罵道:“馮翠香,你這殺千刀的惡婆娘,你心裡在盤算些什麼,打的什麼壞心眼,別以為老孃不知道。”
“你與老二為啥要搶著贍養爹,娘,不就是因為想要得到那青磚大瓦房麼,我可是聽說了,長蕖,小姑子為了給爹,娘養老,特意出錢蓋了一座青磚大瓦房,你們一家子不就是衝著那青磚大瓦房才贍養爹和孃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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