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衛長鶯的性子,脾氣倔,敢跟姚氏犟幾句嘴,但是卻抵不過姚氏這種耍潑耍橫的專業戶。
姚氏幾嗓子一吼,衛長鶯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就有些發愣了。
兩隻眼眶更是紅了幾分,強忍住不肯在姚氏面前掉淚珠子。
“大伯孃,你說話可要憑著良心,我好好在酒樓裡做事,本本分分的做人,咋就能丟了老衛家的臉了,剛才,我只是一時沒踩穩,蘇兄弟扶了我一把。”
“我呸,你說沒踩穩就沒踩穩,誰相信你的鬼話呢,別當老孃眼珠子瞎了,你這小騷蹄子不就是瞧著那姓蘇的後生長得俊麼,故意裝著沒踩穩,好投懷送抱,別以為老孃好糊弄。”姚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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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妹子在掛念渣渣,渣渣上來了。大伯孃厲害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蕖兒,點鴛鴦
姚氏拿定衛長鶯鬥不過自己,撒潑耍混的那股勁兒越來越潑蠻,夜色朦朧之下,只見她那張臭烘烘的老嘴一張一合間,唾沫星子都濺到了衛長鶯的臉上,罵得好不起勁。
衛長鶯哪裡曾這樣被人點著鼻子潑罵過,心裡又憤又羞,她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眶子,眼睜睜將姚氏盯著,臉色忽青忽白,氣得一口一口直喘粗氣,胸口一起一伏的,奈何姚氏撒潑耍混的勁兒,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她瞪了姚氏半天,卻是插不上半句話。
蘇成站在衛長鶯的身旁,睜眼瞧著姚氏罵得唾沫星子橫飛,幾點還濺到了他的臉上,這樣厲害,潑辣的惡婆娘著實是少見啊。
這些年,他一直待在醉香坊做事,倒是很少遇見像姚氏這樣撒潑賣混的潑辣戶兒,是以,一時之間也有些傻眼了,如衛長鶯一般,硬是插不上話去。
姚氏罵罵咧咧一陣,將兩管子破袖子擼到了手柺子上,興許是罵得久了,一口氣有些提不上來,便稍微消停了一會兒,又將兩條粗膀子叉在腰間,一雙尖銳的老眼瞪著衛長鶯忽青忽白的臉蛋兒,恨得咬牙切齒的。
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被姚氏這個婆娘埋汰,蘇成心裡還是很氣憤的。
待姚氏閉上了嘴巴,場面瞬間安靜了,他才緩過神來,才想著維護衛長鶯。
蘇成盯著姚氏那張猙獰扭曲的老臉,頗為禮貌道:“大嬸,長鶯姑娘是你的侄女,你咋能這樣埋汰自個的侄女吶,長鶯姑娘本本分分在醉香坊做事情,這是醉香坊所有人有目共睹的,這茬事情,衛姑娘是最清楚的,”話說到這裡,頓了頓,轉了一下眼珠子,看著其她幾個看熱鬧的婦人,道:“若是大家不肯相信蘇成的話,大可以去宅子問問衛姑娘。”而後,又將話把子扭回來,繼續對姚氏道:“大嬸,什麼……窯!子里扣出來的錢,賣!身賺的錢,這些話如此難聽,你作為伯孃,咋能用如此難聽的話埋汰長鶯姑娘,長鶯姑娘在醉香坊做事,拿的是醉香坊給的工錢,乾乾淨淨的,你剛才說那樣的話,完全是在詆!毀長鶯姑娘的名聲,方才!方才只是長鶯姑娘一腳沒踩穩,差點跌了,我順手扶了她一把……”
姚氏緩過氣來,狠狠的颳了蘇成一眼,蘇成還想替衛長鶯解釋些什麼,話還卡在喉嚨上,就被姚氏一嗓子給壓了下去。姚氏那聲音又尖又利,蘇成這愣頭小子豈能討得到便宜。
“哪裡冒出來的野小子,管誰叫大嬸吶,誰是你大嬸。”姚氏狠毒的颳了蘇成幾眼,一雙尖銳的老眼,恨不得在蘇成那張俊白的臉上戳幾道口子。
姚氏叉著兩條膀子,目瞪著蘇成,端足了罵架的氣勢。
“野小子,少在老孃面前說漂亮話,你是這小騷蹄子的姘頭,當然要向著她說話了。”說著,瞟了衛長鶯一眼。
“沒踩穩,扶一把,哎喲喲,真是笑死老孃吶。若剛才是這小騷蹄子一腳沒踩穩,你扶她一把,你倆咋還能抱那樣久,貼得都恨不得親上了,自個做了沒皮子沒臉的事情,別人說說都還不行吶。”
姚氏幾嗓子落下,頓時就將蘇成罵得跟個龜兒子似的。
縱使平日裡,蘇成是個性好,脾氣溫和的後生,此時也受不住姚氏的尖酸刻薄。
他氣得怒目瞪著姚氏,兩管袖子下,連拳頭都握上了,若不是尚一絲的理智在,不想給衛長鶯,醉香坊添麻煩事情,此時,他真恨不得啪啪扇姚氏幾個大耳瓜子。
衛長鶯瞥見蘇成臉色都氣得發青了,趕緊道:“蘇兄弟,天色晚了,你還是快些趕回酒樓去,再晚些就見不著路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幾句話說完,卻見蘇成紋絲不動的依然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