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五斤媳婦說啊,好像每個月有十兩銀子的工錢呢,嘖嘖,”說著話,潘氏盯著衛長鶯嘖嘖嘆息兩聲,作出一臉羨慕的表情,接著與姚氏道:“可真是羨慕死人吶,一個月就十兩銀子的工錢,一年可不得有一百二十兩喲,我可是聽說了,到了年底的時候,還有獎金拿,你家老三房可真是養了個好閨女,有福氣。”
“啥,鐵錘娘,你剛才說啥?”潘氏七嘴八舌的說完,姚氏像見了鬼似的,猛的扭過頭,一雙老眼勾勾的定在潘氏的身上。
“鐵錘娘,你說衛長鶯那死丫頭,每個月有十兩銀子的工錢?”
近來幾個月,姚氏不敢貿然去新宅院惹是生非,招惹衛長蕖這塊硬骨頭,自然是不曉得衛長鶯每個月究竟有多少工錢,此時聽潘氏說,衛長鶯每個月有十兩銀子,可將她給驚嚇到了,與此同時也嫉妒得要命。
不待潘氏答話,賈媒婆搶先了一步,她挑著一雙老眼,盯著姚氏那頗為驚訝的老臉,七嘴八舌的道:“長燕娘啊,虧得你還是大伯孃呢,真是臊皮死了,自個侄女每個月領那麼多工錢,你咋還能不知道吶。”
“我可是聽說吶,你家老三房那大閨女是在鎮上那大酒樓做了大廚子,”賈媒婆說著,拉了拉屁股下的短凳,靠近姚氏身旁一些,繼續嚼舌根道:“長燕娘,你家老四房那丫頭不是沒再去酒樓做事了嗎?我聽說啊,是你家老四房那丫頭讓長鶯丫頭去接了自己的班,嘖嘖,每個月十兩銀子的工錢,想想都羨慕死人吶,還是你家老三房會做人,如今搭著長蕖那丫頭享福吶。”
賈媒婆,潘氏七嘴八舌的說一陣,姚氏聽的鬼火冒。
一股濁氣從胸口處竄起來,騰騰的往上升起,直接衝到了腦殼頂上,待賈媒婆與潘氏將話說完,姚氏颳了刮舌頭,擠了一星半點唾沫出來,張口就狠狠的啐在了面前。
“鐵錘娘,賈媒婆,你們兩個老婆娘少在老孃面前說這些話,想用這些話激老孃,門兒都沒有。”
“羨慕,有啥好羨慕的,十兩銀子一個月,咋還能有那樣好的事情,你們兩個老婆娘當那銀子是地上掉的樹葉子麼,隨便撈一撈就可以帶回家了,瞧瞧,那賤蹄子在村口就敢與大男人摟摟抱抱,親熱得要死吶,指不定那銀子就是從窯子裡摳出來的,腌臢貨,賣身子賺的錢,這樣不乾不淨的錢,老孃才不稀罕吶。”
此時,姚氏正嫉妒得發慌,心裡一口惡氣發不出來,又咽不下去,便狠狠的颳了衛長鶯幾眼,拉開嗓子就大聲響亮的罵起來,那尖銳又刺耳的聲音直接傳進了衛長鶯與蘇成的耳中。
這廂,衛長鶯已經站穩了腳跟,她正含羞著向蘇成道了聲謝。
蘇成見衛長鶯沒啥事情了,就隨便關心了她幾句,然後正準備著駕著馬車離開十里村,可是他人還沒來得及爬上車頭,就聽見姚氏那極難入耳的罵咧聲傳來,那罵聲著實是汙穢得很,縱使他是個男人,聽了這樣的數落罵聲,也覺得難以接受。
衛長鶯聽了姚氏的一番罵詞,當即就有些紅了眼眶子,心裡著實是委屈極了。
姚氏可是她的大伯孃啊,縱使是再不喜歡她這個侄女,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面,這樣數落她,作踐她啊。
她每個月賺的錢,那可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怎麼能如此詆譭她的名聲吶。
衛長鶯也是個性子倔的,雖然比不上衛長蕖手段狠辣,直接走過去扇姚氏幾個耳瓜子,但是卻也容不得姚氏這般詆譭自己的名聲。
她眨了眨眼皮子,硬是邀著牙關,不肯讓淚水滴落下來,紅著兩隻眼眶子,幾步走到姚氏等人的面前,垂目盯著姚氏的那張老臉,道:“大伯孃,你咋能如此胡說,我憑我自己的兩隻手賺錢,吃飯,那錢咋就是賣身賺的了,你一個做長輩的,可不能隨隨便便的汙衊我這個晚輩。”
姚氏心裡本就窩火得難受,此刻見著衛長鶯對自己大呼小叫,完完全全未將自己當成大伯孃,心裡的那股火氣,更是熊熊的燒起來,燒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屁股一抬,整個人騰的一下站起來,一雙尖銳的眼睛狠狠的瞪著衛長鶯,咬著牙口,尖酸刻薄道:“小賤蹄子,敢在村口與一個大男人摟摟抱抱,還有啥腌臢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少在老孃面前叫屈喊辱,老衛家的顏面都被你這個賤蹄子糟踐沒了,老孃教訓你幾句,你別跟老孃蹬鼻子上臉,惹急了老孃,小心老孃將你那張嘴撕到後勁窩去,看你個小騷蹄子還怎麼去勾引男人。”
說話間,就見姚氏抬起兩條粗膀子,還作勢撈了撈自己的兩管袖子,大有衛長鶯敢再犟一句嘴,就撕爛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