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忠肝義膽,可惜卻認了這樣的小人為主。既然如此,你好自為之。”又瞧了蕭寧遠一眼,但見他面壁而立,神情呆滯,連面上唾沫也不去擦拭,暗暗嘆息,搖頭而去。
堂上群雄,都看得目瞪口呆。已聽得黑衣女子嬌笑道:“姑爺的條件,小使已經答應了。他們能不能離開天絕宮的追殺,卻不是小使能夠作主的。大局已定,姑爺該跟小使好好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宜了。”
突然皺起眉頭,瞧了群雄一眼,道:“雖然你們這批人老是喜歡折騰,但這麼一鬧,也該知道輕重了,不要非逼我對你們趕盡殺絕。你們也不用在這裡礙事了,快點給我滾出去罷。”
她這口氣,不啻是將眾人當成了奴婢般呼喝。眾目睽睽之下,堂上各掌門都覺得面上無光,恨不能將這小丫頭千刀萬剮,但又怕了極樂丸的發作之痛,不得不依言行事。其中崑崙掌門顧三聖最擅應變,低聲問道:“那解藥呢?”
黑衣女子瞧也不瞧他,嫌惡地道:“等你們離開此地,自然會給你們。再若拖延,就等著毒發身亡罷。”
便聽得雪域雙魔高聲喝道:“你們都聽見沒有,還不快滾!”
眾人默然,也不知由誰起頭,陸陸續續,向堂外走去。顧三聖走到蕭寧遠邊上,冷笑道:“蕭盟主的表情好像不對,既得天下,又得美人,理該志得意滿才是。”
蕭寧遠頭也未抬,一聲不吭。妙真師太走在後面,看了看身上狼狽不堪,又看著堂上滿滿的靈位,越想越氣。她那脾氣從來火爆,想也未想,順手一個巴掌便劈了過去。她本來料想蕭寧遠武功蓋世,拼了受他一擊,也要出得這口惡氣,誰想到啪的一聲,竟然劈個正著。她自己也沒有料到能夠得手,看蕭寧遠白皙的面上登時紅了一片。
群雄都在心裡暗暗叫好,唯有峨嵋女弟子都面上失色。但聽那黑衣女子冷笑一聲,身形如鬼魅般一動,掌影翻飛,在妙真師太面上正正反反抽了十幾個耳光,將其擊落在地,手中玉笛往前一送,指在其咽喉上。妙真師太吃虧在剛剛毒發,真氣虛浮,被她一擊,嘴角早有血絲掛下來,心想這樣活著也沒意思,索性瞑目等死。
突聽蕭寧遠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讓她走。”
雪域雙魔怒道:“你還未與宮主成婚,憑什麼敢對勾魂使呼來喝去?”
黑衣女子笑道:“姑爺端點架子,也是應該的。好,這個老女人我也讓她走。”飛起一腳,將妙真師太踢飛出去。
楚楚眼見張涵真被道義真人拉著,看了她一眼,也往門口走去,正要舉步跟上,卻覺身上一緊,卻是小離拽緊了她的衣襟,不由嗔道:“你拉著我做什麼,我們還不快走。”
但覺一道如電的目光猛然投射過來,卻是蕭寧遠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立即垂下頭去。小離滿面通紅,道:“教主,蕭盟主待我們著實不錯,尤其是對教主,可謂是青眼有加,如今是非尚未分明,他身犯險境,教主怎忍心就此離去?”
群雄均想這小姑娘倒是有情有義,已聽得青娥教主啐了她一口,道:“小丫頭片子懂得什麼,在這裡胡言亂語。豈不知形勢比人強,今時又怎比往日。昔日他少年得志,群星捧月,我們跟隨他,自然是一本萬利。今日他眾叛親離,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我們再跟著他,就是自討苦吃了。這人間是是非非,誰說得清楚,要我們管那麼多幹什麼?他是生是死,卻關我們什麼事?”
小離急道:“怎麼不關教主的事了?昨晚我明明看到”
便見青娥教主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面罩寒霜,道:“再胡說八道,休怪我拿教規來懲治你。此一時,彼一時,就算是兄弟,大難臨頭,也要各自求飛,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聰明人要做聰明事,你再蠢笨如豬,我就不管你了。”扣了她手上命脈,強拉著她向外走去。
但聽蕭寧遠冷冷道:“青娥教主,你的萬兩紋銀薪酬,寧遠還沒來得及付,可否要一併帶去?”
當日青娥教主作了蕭寧遠的丫鬟,要求日薪紋銀千兩,堂上英豪倒是都聽說了。只見青娥教主腳步一頓,回頭笑道:“銀錢青娥當然喜歡,但如果沒有命花,也是白搭。如果今日你還未死,青娥自會回來跟你結算這幾日的薪水。眼下,你就好自為之吧。”頭也不回,緊跟了空智大師,奪門而去。
別有人間行路難(四)
眾人瞠目結舌,但見蕭寧遠身上衣衫,獵獵而動,目中深寒難掩,轉過頭去,都已隱隱猜到兩人之間的瓜葛,不免覺得不可思議,更覺得這青娥教主之勢利寡情,真可算得天下第一人,由此覺得他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