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不像有些人……”宋名揚自言自語著,還偷眼看了看慕堇若,可惜這個腦袋缺根筋的傢伙似乎仍舊沒發現自己喜歡她。
沒人理他,他自己也覺得無趣,看著滿街的npc,真希望這個遊戲世界能夠正常一點,好趕緊讓半厥恢復記憶,找出“錦瑟仙境”回家去。
最重要的是——那個什麼雪清泫,到時候就只能是個木呆呆的npc了,慕堇若就不會再這樣傻不愣登地去喜歡他了!
幾人在城中轉了轉,凡是與“牛”有關的東西,從黃牛到奶牛再到蝸牛,從河中央的大鐵牛到小攤上的玩偶牛,通通找了一遍,還是沒能讓半厥發現所謂的“記憶珠”。
天色漸晚,幾人決定先回客棧。路過那個賣身葬父的女npc,她的四周已經沒有幾個人在圍觀了,幾人也沒再理會,徑直從街邊走了過去。
那個npc抬頭看著那個紅頭髮的男子和亞麻色頭髮的女子,眼中露出一絲迷茫。下午圍觀人群中那個人算是說對了,她昨天進城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這幾個人了,今天之所以對著紅髮男子求情,就是衝著他不是本地人,而且身邊還帶著好幾個人,而且寒池城的副將還親自帶著他們進城,所以她猜想這幾人非富即貴!可惜,她卻看走了眼。
當她又看到後面那個可愛的小妹妹,正與牽著她手的男子有說有笑時,她的心裡忍不住又泛起一陣酸楚:
為什麼別人都過得那麼開心,活得那麼愜意,而她,卻不得不跪在路邊賣身葬父?!
她那個嗜酒如命、逢賭必輸的酒鬼加賭鬼父親,除了教會她坑蒙拐騙,還給過她什麼呢?!
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啊,她並不想做壞事啊,她也想要堂堂正正地活在太陽下,想要簡簡單單的寵愛啊!
為什麼別人習以為常唾手可及的東西,對她來說卻是那麼難呢?
這樣想著,她那雙嫵媚的眸子裡不禁露出一絲不甘,但她的餘光看到有人近前,就趕緊把頭低了下去,繼續跪在原地。
“這些銀子你拿好,好好安葬令尊吧!”
那個人穿著一雙黑色的戰靴,聲音聽上去非常年輕。他掏出一個小巧的錢袋,輕輕地放在她的腿邊,腳尖一轉,似乎就要離開。金屬摩擦輕甲的聲音隨之傳來,她急忙抬頭去看,這一眼忍不住就愣住了,繼而滿眼的淚水:
這個人,她見過!
昨天,就是他從城樓上一躍而下,將剛才那幾個人帶進了寒池城!
他,是守城副將,雲濤!
雲濤已經轉過身了,地上的女子趕緊撲了過去,輕輕地抓住了雲濤那寒光四溢的戰靴,伏低了身子,虔誠地說道:
“雲將軍大恩無以為報,奴家願做牛做馬一世來還!奴家本是賣身葬父,大人既然已經給了銀子,待奴家安葬了父親,必將前往雲將軍府中聽候差遣!”
雲濤眼看著慕堇若一行人進了悅來客棧,有心想追上去說話呢,他可是收到了雪清泫的信,就立刻趕到客棧,結果撲了個空,出來之後就看到了賣身葬父的可憐女子,一時心軟就過來塞錢了。沒想到剛剛行了善,扭頭就發現慕堇若他們進客棧了。
腳被這個女子抓住,他也不好掙脫,只好蹲下來看著這位可憐的姑娘,見她滿臉感恩的淚水,忍不住掏出手帕遞了過去:
“姑娘誤會了,在下並不喜歡隨意買賣人口,姑娘本是可貴的自由之身,在下不忍看到姑娘被一紙賣身契束縛。寒池城那麼大,許多店家都會招人手,姑娘還是找個喜歡的活計,安心生活吧。”
滿臉淚水的女子呆呆地抓著那塊猶帶體溫的手帕,上好的帕子一角繡著一個精緻的“濤”字。她赫然記起了雲濤的身份,雲家本來就是寒池城的一個大家族,即使他不是守城副將,他的家世也絕對不會缺少僕人。她一個不懂詩詞歌賦更不懂女紅刺繡、只知道坑蒙拐騙的姑娘,雖然是個武者,但法力也絕對不高,她有何顏面請求他把自己帶進府中呢?
唯一有優勢的,大概是她那張天生嫵媚桃花眼的臉蛋吧。可惜她為了不讓別人見色起意,故意把臉弄得骯髒不堪……如果讓他見了自己的臉,他會不會改變主意?
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即使曾經是個小偷,可她從未動過以色事人的念頭!她不禁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羞恥。
這一愣神的功夫,雲濤已經離開了,在她淚眼朦朧的目光中,雲濤風風火火的跑進了燈火輝煌的悅來客棧。
是為了躲避我的糾纏嗎?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著。拿起錢袋信手一掂量,她就知道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