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月兒也是最好的!”——小時候的她,常常拉著自己這樣說。每每那個時候,她便會這樣望著自己。
“好了。我知道是自己的不是。現在打仗,糧食那麼緊張。不過我飯量小,一個饅頭就夠了。”
“怪不得愈發得瘦了。”靳樓搖頭,順勢摸了摸她的頭髮,“還有,你就這樣一個人闖進來,要是我不在這兒,被人發現你是細作,你哪裡還有命?”
“樓,是在擔心月兒?”她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她的驕傲,在他面前,才慢慢隱匿。
殊不知,當有天,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唯一的驕傲都沒有了,她絕望了。
多事之秋,經歷一場愛的洪荒,是誰變了?
“我的月兒,十八了,嗯?”他揉著她的發道。
“是啊。可是你都很多年沒有陪我過過生日了。”
“丫頭啊。以後每年都陪你過,行不行?”
“好啊。”王紗涼說完又愣了片刻。兩個多月前,北陵王宮,他也曾說過這樣的話。只是,從他愛上自己的那一刻開始,便註定了,自己要對不起他。
“我還要和你一起看孔明燈,還要,聽你彈琴。”
“王!”——營帳外,傳來這樣有些不合時宜的聲音。
羽扇般的睫毛忽顫,她還是鬆開摟住他的手。
“我出去處理軍事,等下還會閱兵。你自己,在這裡待著?”靳樓這樣問。
“嗯。”她點頭,看見他鬆開自己後走到門口,又回頭望了一眼。她讀懂了他眼裡的情緒。
她微微低了頭:“我知道。我都瞭解。剛才……你給我的已經夠了。我在這裡等你。你給我一天時間。我們當做真的沒有別的東西要去考慮……就一天,然後再商討,好不好?”
他點頭,繼而走出營帳。
不多時,那副官又送來了食物,想來是靳樓的吩咐。那副官很鄙夷地看著她。一個穿著爛布衣裳不知道從來裡來的心懷叵測的女子,竟然就這麼坐在王的床榻上!
王紗涼視而不見,待那副官又離開後,慢慢吃下食物,神色間已恢復如常。自己,終是不可能做回當時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