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說過的,那雷什麼來著?”
“雷鋒。”君麻呂面無表情地回答。
花之影
“‘最好不要扯上關係’,每一次你們為了瑣碎差事去往枝之界的時候貌似都是這麼說的吧?結果又有幾次能做到啊?”
“不是有這樣的說法嗎?‘天柱’和‘界王’本身就是一個磁場一樣的存在。”
“是啊,淨惹麻煩。”風暮一副嫌棄的表情,但她會對伊斯雷的話表示同意本身就已經很難得了。
十米多寬的圓形水面連帶著好幾塊巨石被凍成了冰塊,躁動的岩石和洶湧的水流竟都無法撼動它一分一毫。
悄無聲息地到來的五人就穩穩地落在這塊冰面上。
人已經到齊。
也許鳶尾的目的只是在他們面前殺死琥珀,巨石在琥珀被救出後就已經停止了動作。風暮和伊斯雷聽不清內容的嘀咕結束後,周圍又只剩下了嘩嘩的水聲。
站在空中的烏爾奇奧拉突然發現,三隊人馬的眼睛都在整齊地盯著自己。
“謝謝你救了琥珀!”鈴眨巴眨巴著大眼睛,清脆而響亮的聲音突兀響起:“你是個好人呢!”
好人呢……好人呢……呢……
迴圈播放的迴音中,風暮悄悄躲到了君麻呂背後,掩住了自己偷笑的嘴。
“……有條件。”烏爾奇奧拉眼神冰冷,身姿挺拔。很好,的確是作為十刃該有的樣子呢。
不過人都已經救了才說這種話本來就很奇怪吧?
“什麼條件?”殺生丸危險地眯起雙眼,問。
髮梢上的水淌過臉頰,從下巴滴落。五秒後,他繼續癱著那張臉,轉向君麻呂:“什麼條件……”
“噗!”某人終究還是沒忍住。
“……”就連伊斯雷都花了兩秒來撫順僵掉了的嘴角。
鳶尾低頭立於逐漸平息的水面上,雙目凝結著恨與痛交織的冷光,半晌,她冷笑出聲,“無妨,想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
“沒能讓你品嚐一下我的絕望——真是遺憾。”
“你還沒有對我們說這種話的資格,小姑娘。”伊斯雷仍然笑著,瞳孔裡閃過幾縷鋒利的金芒,“最後再說一遍,我們趕時間。”
“可以哦,可以給你。”巫女如此乾脆的改口讓伊斯雷也為之一愣,“反正我也已經不需要這種骯髒的東西了。”
她抬起空著的左手,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勾,身旁的男孩即以仰臥的姿態上升到與她的手臂持平的高度。在場的所有人都驚駭地看到了——在男孩的背上,六枚錐形的骨符沿著脊椎一一釘入那個瘦削的身體裡。
“好過分……”戈薇驚呼。
她輕輕一揮手,六枚骨符齊齊彈出。
就如和君麻呂一行初見的時候,她淺淺地鞠了一躬:“你們就和它一起,灰飛煙滅吧。”
男孩的瞳孔猛然擴大,灼熱的淚水還未觸及那扭曲的臉頰就已湮沒在旋舞的水汽之中。
水在沸騰。
君麻呂忽的瞪大了雙眼。
那個灼熱的白色漩渦在他的眼中隱隱折射出了一個幻影。
黑髮白裙,在貫穿天地的血與火之中彷彿一朵兀自盛開的矢車菊,渺小卻溫存,在交相起舞的生與死之中輕吟著哀傷的鎮魂曲——直至在烈火與鐵蹄中凋散。
——那早已只屬於過去的美麗幻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孩的悲鳴響徹了整個空間,火紅的妖紋從耳後攀向眉心。
——“霧,不要恨……”
他在烈焰中徒然伸出手,然而,交替閃現在腦海中的那兩張微笑的臉在指間怦然碎裂,將他的手,他的心,通通割得傷痕累累——就和他做過無數次的夢一模一樣。
就連他的夢,都從來未有過希望。
這一次,他已經無血可流。
當積澱了百年的絕望掌握了蟄伏於血脈中的力量,甦醒的野獸終於露出了獠牙。
在男孩的眼球被火紅完全佔據的前一瞬,鳶尾在蒸汽中騰空而起,一個洞口在她背後的石壁上張開,洞外是月黑星疏的夜空。
來自破魔箭上的潔白靈力被她握於掌心,護在胸口。
犬夜叉一躍而起,卻被從天而降的巨石壓下。烏爾奇奧拉將手中的琥珀拋向離他最近的殺生丸,正欲追擊,卻聽君麻呂說:“‘星屑’不在她那裡。”
悲鳴已經停止,站在蒸汽中的霧咧開嘴唇,露出四顆尖牙。
鳶尾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