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侍衛卻是留在此處善後的,見狀冷笑一聲,就見幾名名侍衛忽然抽刀,一刀一個,將幾名作法的薩滿統統殺死,蒲哥和啜裡還來不及驚呼,就只覺得後心一涼,又雙倒地。
那幾名侍衛各自抽刀將帳中之人統統殺死,又將一應薩滿用的證物扔進火中,毀滅證據,又推倒帳篷燒著,這才從容撤離。
等宮中侍衛發現營帳失火趕來,卻只見正在燒著的法帳和裡頭一地橫屍,驚得忙去撲火搶救,那些侍衛早已經撤離了。
到天亮時帝后聞訊匆匆趕來
但見現場雖然經水撲過,但法帳燒去大半,裡面的薩滿屍體和太妃啜裡以及幾名宮人內侍的屍體橫了一地。
燕燕見了,臉『色』一白,差點跌倒。
就見婆兒向耶律賢呈上燒得只剩半截的人偶和小衣,還有小衣上寫的八字與畫符。
燕燕奪過那小衣與人偶,拿起看了看,咬牙道:“這是皇兒的小衣和八字,原來她們是在做法詛咒皇兒。”
耶律賢臉『色』難看之至:“朕就奇怪皇兒這病怎麼來得如此兇狠反覆,原來是另有緣故。”
燕燕將小人與衣服扔到火堆裡,怒道:“將這些骯髒東西全都燒了。”
耶律賢就問首先來報的侍衛:“你進來的時候發現了什麼?”
就見那首領侍衛稟道:“臣等看到火光趕來的時候,遠遠見宮巷盡頭有七八個人影見著我們來就跑了。”
耶律賢道:“可曾抓到?”
那首領慚道:“當時天『色』太黑,我們頭幾個趕到的人見院中火起,顧不得他們,只派了兩人去追,其餘人就去撲火。等後來的弟兄們趕到時再追去,就見著那兩人已經被殺了。”
耶律賢道:“查到是什麼來路?”
那首領額頭出汗,道:“已經在查了。還有……我們發現蒲哥太妃雖然受了重傷,但還活著,想來能夠從她的口中知道內情。”
耶律賢問:“蒲哥太妃傷勢如何?”
那首領道:“傷勢過重,還昏『迷』不醒。”
耶律賢恨聲道:“叫迪裡姑一定要救醒她,問出這件事的所有情況,不計一切手段。”
那首領忙應道:“是。”
耶律賢道:“你還看到了什麼?”
那首領道:“臣來得太晚,只看到這些。只是……”他頓了一頓,道:“我們是看到這裡失火才趕到的,但發現火勢雖然不強,但油燈跌落在這裡……”他指了指那跌落油燈的方向:“這不象是不小心走火,倒像是有人故意扔出油燈引火。”他又指著帳蓬的裂縫:“這帳蓬被刀割過,”又指著法壇:“法壇被踢倒,人偶被燒著……以此種種看來,臣猜想,他們昨晚作法的時候,被人撞見,而且那個人點燃了帳蓬,踢倒了法壇,燒著了人偶,都是為了救小皇子,並向主上和娘娘傳訊的……”
耶律賢緊張地問:“那人會是誰?”他指了指一地屍體:“可有在其中?”
那首領道:“現場屍體,均為一刀斃命,照他們倒下的方位來看,都不像是有過掙扎。若是依臣來看,那個人不在這些屍體當中。”
耶律賢皺眉:“難道被兇手帶走?”
燕燕皺眉:“這背後之人喪心病狂,一旦發現有敗『露』的可能,就會殺人滅口。連薩滿和那兩個太妃都不放過,若是那人壞了他們大事,為何不直接殺死,還要將人帶走?”
耶律賢亦道:“就算將人帶走再殺死,也不如當場殺死來得方便,這火一起,宮中搜尋必嚴,他將人帶走豈不自尋麻煩。”
說到這裡,兩人忽然有所醒悟,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燕燕忽道:“是大姐。”
耶律賢同時開口道:“是罨撒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