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兵,是為我為夜帝臣子,忠君之事;但要我侍奉你,是不是要我連同著你與太子作對?即便我真的歸順了,你願意放過我慕家嗎?”
眾人都沒有想到慕長安會說的這麼直白,慕長安不怕他今日走不出這裡嗎?這麼狂傲,狂傲的恨不得掐死他……
夜風倒是勾唇一笑,攤手道:“直白點好。”
慕長安如小牛犢似的小臉一沉,鬱傾眉頭一抖,寡月跟著唇角也抽了抽。
夜風凝著慕長安,道:“沒有人要逼迫你對抗太子,慕家的人只要不犯我,我不會動。”
暗紅戰袍金甲的男子神情鬆緩下來,似是向洩氣了一般,夜風於他是救命恩人,即便是謀朝篡位他也是他的恩人!更何況他聖旨國璽俱在,而今已是名正言順。
許久,殿前寂靜,能聽到彼此的呼吸,那人高馬大的男子,在一陣天人鬥爭中終於軟了下來,他默然跪地:“慕氏長安,效忠我主……願我主賢明,願我大雍海晏河清……但求我主……”
“說。”輕柔的一字從夜風口中而出。
那人頓了下,眼閉了一瞬,再道:“但求……功成身退。”
慕長安的意思很明顯,他會擁護新君,為新君正名,但是不會再出力了,只求夜風御極後放了他,歸隱山林你也罷,以後都是他個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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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在將太子妃等人放回孃家的那日,晉候就已攜家眷秘密逃出了,其後聯絡上太子,在正月初十的時候捲土重來了。
慕長安執拗偏執,他說過不會興兵對抗太子,太子為他表兄那十萬兵馬他不交出,夜風與寡月等人只能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乾著急。
至於莫氏主的人馬,畢竟不多,而且不得久用。
如今太子捲土重來不說,一時間竟能調集十萬兵馬,圍困長安,艱難之際,夜風只好再求援莫氏主。
長期如此不是辦法,待城中糧草盡絕,坐吃空山,豈不是仍舊會輸?
於是鬱傾和寡月商議,往慕府遊說慕長安,這才是最現實的辦法。
璃王詫異於太子能一時間調齊十萬兵馬,經探子來報:竟是晉侯這些年各地贍養的私兵!
這訊息一出,震驚不在話下。
好個深居簡出,小肚雞腸的晉侯,竟是存了這種心思!兜兜轉轉的養兵馬可養出十萬的數目,倒真是應了那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看來這晉侯早有異心!
那十萬兵馬不是小數目,沒抵禦兩日,已見撐不住了,原是五十里開外的兵線,已縮短到二十里,看來破城門不過是三日內的事情了。
夜風等人心急如焚,城中糧草,已不足五日軍需!
再這樣下去就是要屠民慰軍了!
等莫氏主的後援軍趕至的時候長安恐是要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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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
正月十三。長安被圍已逾三日,關於長安的風聲,即便顧九足不出戶,也隱隱有風聲傳入耳中。顧九初三見到慕七,那一見到是安心了些兒,慕七說有個好友留他,那日年夜便沒能趕回來,這一耽擱就是三日。顧九沒太在意,有意想問下長安的情況。
慕七卻說他為慕舫舫主進不得長安城。
顧九曉得他扯由頭,即便進不了長安城,他身在長安的探子蛛網密佈,況且他知道她問得是誰,想知道誰的事,只是不願意告知她而已。
顧九覺得自己越來越遲鈍了,慕七的反常從見她的時候就有表現出來……
為何十多日後她才猛地驚醒過來。
當她愕然驚覺出可能大事的時候,竟是從床榻上猛地坐起。
這幾日,偶爾都能聽到洛陽城的兵馬鐵騎聲,而且至初三過後慕七沒有再來,反而這裡的守衛增添了不知幾多……
顧九心煩,不知要如何出府!反正她現在反應過來後,這裡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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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麼晚了您要去哪裡……”門外的黑衣人瞅著顧九一身素白中衣的樣子,凝了一眼,立馬低下頭去。
顧九不答,揉了揉眼睛,裝出沒睡醒的樣子,朝茅廁而去。
“姑娘……”那人喚了幾聲,瞧清顧九的去向後,臉一紅,沒了聲。
等入了側,顧九趕緊脫掉外頭的一層中衣,露出她早穿在裡頭的外袍來,然後拿出她一個下午的成果來。
這是番強必備,仿小易的飛爪做的“鉤子”。
顧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