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慕七眸光一黯,心為這個少年痛了一下。似乎,他一直都在為別人想,從未想過自己。
“三皇子那裡……會理解的……”慕七隻是隨口一句,當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猛然轉身望向卿泓。
這一句無疑是叫卿泓誤會了,或許,阿七並不是向著他的,在卿夜闌與三兒的抉擇中,阿七顯然是站在卿夜闌一方的。
阿七心裡還是不願負慕氏的,那便折中,取卿夜闌。
而卿夜闌御極,朝中各股勢力重新洗牌,不會偏頗任何一邊,自然是朝中世族樂意見到的。
卿泓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不甚荒涼。
“卿泓我不是……我只是不想……若是三皇子御極,你一定會留在長安的,之後仍舊脫離不了這爭爭鬥斗的歲月,我不想你,那麼苦……”
我不想你,那麼苦……
這幾字重重的搓揉著卿泓的心房,讓那本想硬下來的心變得柔軟……
他就這麼被感動了,阿七三言兩語就能讓他體無完膚,那些悲憤,那些傷痛一溜煙的散了。
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這麼就妥協了。阿七食言了,他恨不起來,阿七幫著別人,他也恨不起來,他的阿七分明是來做說客的……
怎麼辦,他就覺得自己要被折磨的體無完膚了。
“阿七,讓我靜一靜……”他低垂著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說著他倉皇轉動輪椅,逃也似的離去。
只留下那緋衣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處。
似乎是第二日的早晨,那清雅少年,一身水藍色的衣袍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說:阿七,我沒有你想象的大肚,但是……為了你,我放手,是為了你,不為別人。
他還說:阿七,若是哪一日我走了,請替我照顧好三兒。
·
那旨意將傳出去就有重臣進宮,也是那一日清晨,璃王攜三皇子進宮,眾官人望向璃王,璃王只是淺淺道了一句:“聖旨和國璽俱在誰手,本王效命於誰……”
如此一來眾臣心中有了底,俯首稱臣。望向璃王不過是尋求意見,當即就聽聞宮人來傳,卿夜闌已將慕後,太子妃,謝妃等人放回孃家,至於夜帝已命人送往城北行宮。
正午,還在修葺的宮門口,就見一紅袍金甲的男子,騎著白馬提劍而來。
那人滿面怒火,似是要將整個皇城都點燃。他不助太子黨羽謀反,負了慕氏,遭族人唾罵!可今日呢!今日一大清早就有人告訴他,他營下的葉將軍,葉風是先帝遺孤,夜帝追封的懷憫王爺!他慕營養得好人!竟是將他當個傻子一樣糊得團團轉了嗎?
慕長安衝進宮門也覺得底氣虛。
他身後跟著的部將們已出手與宮門前的人抵禦起來。
還未行至正中門,慕長安眼前便出現一個一身素色衣袍的少年。
“慕將軍提劍來此是想弒殺新君麼?”那少年淡聲道,就如同說著尋常的事情,慕長安當然知曉他是誰,翰林院大學士靳南衣!以前他以為這人這張嘴只能送詩書,沒想到嚇唬起人來了還是有模有樣!
慕長安暗哼一聲,棄馬,落地。
“在老子營裡呆了三年,倒頭來是個前朝遺孤,現在長安城人人說我不助太子,便是一開始就幫懷憫王爺,關於老子的話本摺子都寫得滿天飛了,我慕長安將成今朝功臣?狗屁!老子壓根就是被矇在鼓裡的那個!”
慕長安的話讓寡月想發笑,他勉強忍住,凝著慕長安道:“將軍這牢騷發錯人了。”
“若不是你擋路,這牢騷還用得著老子對你發嗎?”說著慕長安抖動了一下手中的佩劍,直吼了一句:“讓開!”
慕長安直向乾元殿而去,寡月黑著臉,又有些無可奈何的跟上前去。
慕長安一進殿見到那高座上坐著的夜風,倒是神情一瞬鬆動。
沒等慕長安開口,夜風便命一旁的鬱傾將兩道聖旨遞與慕長安。
按寡月說的,如今慕長安手中握有雄兵,必須得籠絡,關鍵時刻還是得朝他示軟。
慕長安快速的瞧完兩份聖旨,眼中滿是驚懼之色。
“護國將軍,頭一份是明帝手筆,也許您不認識了,但這第二份是夜帝的手筆您當是認得的。”鬱傾柔聲解釋道。
慕長安將那兩份聖旨重重地放在鬱傾端著的案盤上,他凝著夜風道:“即便你是懷憫王爺,即便聖上將位置給了你,可是……你要知人都是自私的,我是廢太子的表兄!他為夜帝所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