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大人有請。”那公公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末了轉身消失在院落裡。
司幽凰身子震了一下,想起了今日是什麼日子……
她快步向著房間內走去,匆忙換衣。
等司幽凰出來的時候是一身尋常的大雍女子武士衣袍。
“這麼晚了,司大人是要出宮嗎?”
一聲尖利地女聲響起。
接著數個女官從身後走來,司幽凰院落內的大門也被關上。
司幽凰眸光一黯,凝著這國色天香,貌美傾城的太子妃道:“太子妃深夜來看奴婢,有何吩咐。”
“司幽凰,你還沒有回答本宮的話吧?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女子美麗的鳳目,在一瞬之間化作毒蛇的雙眼,將司幽凰深深地蟄痛。
“奴婢想……出宮見奴婢的兄長……”司幽凰低垂下眉眼淡聲道。
“司幽凰,嘴硬是要付出代價的!來人!”
郎凌霄唇邊噙著一抹冷笑,“將這賤婢押到笞房!”
膽敢勾引太子,司幽凰,她真是小瞧她了,因著她是司嶽人的妹妹,她拿她當人看,可是給臉不要臉,她司幽凰不拿自己當人,便不怪她心狠手辣!
笞房?!
司幽凰腦中“轟”的一聲響。
接著便有兩個女官上前來押她。
“太子妃……”司幽凰愕然抬眸望向郎凌霄。
那英氣的臉上,本是沉靜地目轉為不甘而憂傷,如此反差在郎凌霄心中升起異樣,只覺得這女子此刻看著美麗無比……
她倒是知曉那太子緣何會對這看著男不男男不女的冰冷木頭起了興趣。
原來……倒是一張好臉,她當初怎麼沒有發現呢?
郎凌霄眸中激起一絲火熱,她用手指指腹婆娑著司幽凰的臉。
“這臉還生的與眾不同又美麗……本宮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郎凌霄冷笑道。
她的指腹在司幽凰的臉頰處遊走,影起她一陣戰慄……
不能……她不能讓這個女人動她,她還不能死。
“太子妃,我與我哥也是太子的人……”
話說道這個份上了,這個女人若是再不懂,一意孤行,便只能……
“司幽凰與兄長誓死效忠太子與太子妃,絕不會對太子有非分之想。”她繼續說道。
“哦?那是傳話的人故意捏造了?女官大人……”
郎凌霄唇角噙著笑,湊近了一些,在司幽凰耳邊道:“放心,你隨著你哥跟了我十年了,十年……人生又有多少個十年……就如你說的我知曉你的忠心。只是……他對你生了興趣,我將你打入笞房也不過試他一試……”
“來人,押下去!”郎凌霄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司幽凰無奈偏過頭去,她被帶出院子的時候,瞧到門外的小樹林出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郎凌霄若是真敢動她……
她不敢想象後果,但願她哥,那人,還有太子都不會衝動行事。
也許是她太高估自己了,自己只是一切佈局的棋子……沒有人會在乎一個棋子罷……
她輕閉眉目,被反綁的手臂動彈不得,她輕輕嘆息一聲……
·宮中一處
“什麼?被郎凌霄抓入笞房?”那妖嬈的美人凝眉道,白皙纖長的手中拂塵的一縷流蘇被他扯斷。
他從銀座上站起沉聲道:“修書一封與她哥。”
那黑衣人領命離去。
那人妖冶的眉目一動,朝一旁內室走去,素手挑起珠簾,靛青色的長袍滑落,白皙的後背猙獰的刺青躍然於目,他抬起修長的腿,進了浴池……
天命一切加快節奏嗎?
郎凌霄敢動小凰兒,莫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那時年少,猶記得小凰兒還三、四歲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是……
美人兒修長的手撫摸上自己的薄唇。
——
“大哥,你的嘴巴怎麼是甜的?”
“大哥,你比二哥味道好……”
“什麼?你也吃了二哥的?”他瞪大眼睛凝著懷中小人兒。
“是二哥吃了我的……”小人兒大眼眨巴可憐兮兮地說道,沒把他氣個半死。
流光將他的小凰兒偷走,直至今日,他再也尋不到他的小凰兒。
那個冷冰冰的女人,真的是記憶力的小丫頭嗎?
是他們親手“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