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還有出現在臨安的江南華胥樓主的人,還有看似無權無勢的璃王卿泓與三皇子黨羽?還有我們……”
夜風似是輕笑了一聲道:“如今看得到的是:所有人都要對付太子。看來最先死的是那殘暴的太子……不過也許是我們五十步笑百步,再或者,一切都看似掌握卻又只是在別人的掌控之中,卿灝有多強大,或許我們都不得而知……”
寡月轉頭望向夜風,那一句:“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就要脫口而出,可是話到了嘴邊,他說不出口,太子有慕氏,有慕營,有慕長安,長安兵馬都在其手,慕氏又豈能不助太子?
說來說去,即便是夜風為先帝唯一血脈,他們這也是在造反!
他與九兒真的能在這一場江山的博弈之中全身而退嗎?
他知道在選擇夜風的時候,他與九兒,與他府宅中的人,隱月閣的人,毓秀閣的人,都是提著頭在為夜風賣命;甚至還有完全不知實情的鄭子衿……
若真是敗了,日後將要死多少人?
他不知,真的不知,就為了那樣一個位置,一段前朝遺留下來的恩怨,若是敗了,他們所有人都要為之陪葬。
若是敗了,他日便是太子踩著他們的屍骨而上,什麼卿夜闌,什麼陰寡月……是歷史的依舊是歷史……
這般一想,寡月的額頭上冒出細細的冷汗來,一個踉蹌,他緊握著的手一瞬鬆開,撐在了書案上。
“夜風……我不敢想象,失敗的樣子……我一想到失敗後我們所有人都得死……我受不住……”他低垂著頭,清澈的眉目染上嗜血的紅,便是要他披甲上陣,揭竿而起,他也不想讓九兒在這一場角逐之中陪著他們送命。
“我想過了的……我們只能成功,若是敗了,什麼都沒有了,我做不到看著你,看著九兒去死……那麼,夜風告訴我你的全部計劃好嗎?”寡月沒有看夜風,他撐著書案,低垂著頭,三千青絲傾瀉下來,目光似落在書案上……
“寡月……”夜風冷凌的眉目一瞬柔軟,他想說日後形勢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可以送慕姑娘去安全的地方,他想說即便是死他與他也會死在一起,他不會丟下他……
可是好多好多的話,他說不出口,有一種感覺叫“茫然”,很多時候他都倍感茫然,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他的父皇還沒來得及為他鋪好路,就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摸索,一步一步,就這麼走到了今天。而這二十年中,大多數時候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