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眸光一閃,又上前走了幾步,在妝臺上翻翻找找。
顧九對著銅鏡一瞧,心中一震,顯然心生不解,陰寡月何時會這些玩意了?
“寡月?”她一喚,聲音竟帶著些生硬與慍惱。
寡月停止了翻翻找找,轉身望向顧九,神情茫然。
顧九指著自己的頭髮,顯然是在問:怎麼會這個?
不會是要告訴她,拿著小易他們做實驗的吧?她不信。
寡月立馬明白了,又上前一步,離得顧九更近了些,急聲解釋道:“九兒,是在玉石坊裡,那些姑娘們買簪子的時候,總要玉石師傅的妻子幫他們盤適合那些簪子的髮式,所以……”
“所以你看著就會了?”顧九挑眉道。
寡月抿著薄唇點頭。
顧九狐疑了一下,瞧著他也不像說謊的樣子,下意識地目光又落在他白皙修長溫潤,妙不可言的……那雙玉手上……
真真是一雙好手,光是看著,就叫她毫無抵抗力。
寡月順著顧九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再抬眼,心中顫了一下,他頭一次瞧見顧九用這種眼神瞧著他,不,是他身上的某個部位……
騰地寡月有些不適應的紅了臉,九兒這樣子就像要將他拆骨入腹。
他有些不安地動了動手,再望向顧九的時候,險些忘了一件事情。
也確實是忘了好久了……
“九兒,你等一下。”寡月蹲下身子在顧九的妝臺下的櫃子裡頭找了許久。
顧九瞧見那大小的盒子都被他拿了出來。
他要找什麼?
顧九狐疑地皺著眉頭。
“要找什麼?告訴我,我幫你找啊。”顧九邊問道邊幫他整理盒子。
寡月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沒有,等會兒我問問小易吧。”
“是什麼啊?瞧你緊張地都出了一身的汗……”顧九將那些盒子都放了進去。
寡月邊用袖子拭汗,邊搖搖頭。
“一個……我去問問小易吧。”寡月支支吾吾地道,人已牽著顧九往外頭走了。
顧九隨著寡月出去,發現他時不時地瞧著她的髮髻,這一刻,輪到顧九茫然了,到底怎麼了?
寡月只是在想,若是配上那支他打的紫玉簪子,再給顧九做一身淡紫綢緞裙子……光是想著就讓他……
到正堂的時候,蕭大哥、小易、寧遠都在了,難得大家一起吃飯,所以都很珍惜這機會。
酒菜都備上了,顧九被寡月拉著坐下。
隱月閣的新酒很快就被倒上了,一屋子人默默地吃著飯,說了一下最近的情況,一頓飯罷了,寧遠和小易將桌子快速地收拾好,又給每個人奉上新茶。
於是飯後,大家都坐在桌子前說笑起來。
寡月想到了先前的事情,忙同小易道:“小易,年前,我打的那支簪子放哪裡去了?”
小易正想問哪一支簪子,突然又會意過來主子說的是哪一支。
小易想了想道:“在主子您的房裡頭,我去尋尋。”
小易將要離開,正巧寧遠給他們添茶,聽到了,下意識的握著茶壺的手一抖,道:“爺,說起簪子寧遠還忘了一件事情……”
寧遠將茶壺放下,一拍額頭道:“前幾日衛大哥來的時候說有個禮品簪子可能送錯了的。”
小易震了一下,寧遠對上小易的眸子,又望了自家主子一眼,忙道:“爺,我馬上去庫房取來。”
等寧遠將那禮品盒子取來,小易也從寡月房裡頭抱著那盒子出來,開啟盒子的時候,小易什麼都明白了。
小易先到堂前的,將那開啟的盒子一放下,忙朝寡月跪地道:“爺,書敏糊塗將十五給大夫人的禮品弄錯了,請主子責罰!”
其實事情也說不清楚了,兩個盒子是小易封盒的,小易未提醒,便是衛箕拿去給鍾翁的時候拿錯了。
這時候寧遠也走進來,抱著的是那個與小易將才拿來的一模一樣的盒子。
寧遠瞧著小易跪在地上,又見眾人神色凝重,不免有些心緊,他怯聲說道:“爺……這盒子衛大哥早就拿來了,寧遠忘了,便耽擱了……”說著也跪到地上,“爺……是寧遠忘了,與易大哥無關……”
說著寧遠低下頭去,手中的盒子被他護在懷裡。
顧九瞧著,這一前一後跪著的兩個少年,心中也怪難受的,茫然不知到底出了何事,只是那陰寡月的臉幹嘛那麼難看?
她也大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