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比較高,看不見屋裡的人,只能憑想象勾畫出丫頭的樣子:穿著白色的軟段晨衣,坐在菱花寶鏡前,秀委地,眉目如畫。鏡前放著各種飾,鏡後的桌上放著新娘的喜服和鳳冠霞披。等梳好頭,丫頭就該換衣服了。
他知道自己沒必要這麼做,反正丫頭晚上就是他的人了,可他還是忍不住做了個“倒掛金鉤”,想看丫頭脫下白色晨褸,露出裡面的內衣,丫頭今晚會穿什麼顏色的肚兜呢?會不會是跟喜服一樣的大紅色?大紅的肚兜襯著丫頭凝脂一樣的肌膚……啊……
屋裡的人慌忙四顧,連新娘子都站了起來,剛才那一聲驚叫好像今天的新郎官哦,外面生什麼事了,怎麼像有人從高處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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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九巳正,也就是現在的上午十點,鞭炮齊鳴中,蒙著蓋頭的俞宛秋被人攙進了世子寢居的正廳,那裡早已佈置好了喜堂。王爺坐在主位上,笑得見牙不見眼。
喜娘跟在新娘身邊說著祝禱辭:“一步百花開,二步踏金階,三步跨銀臺,四步進房來。”
一身大紅新郎裝的趙佑熙站在喜堂中央。看著他的丫頭一步步朝他走近,眼眶裡有些熱的感覺,又怕不吉利,忙眨了眨,藉著正冠的動作擦去。
接下來的一切,他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他和丫頭一聲唱禮一個動作,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然後被送入了洞房。
新房裡又是一番講究,喝交杯酒,坐床,撒帳,吃子孫餃子。人們湧進來又湧出去,說了許多祝福打趣的話,一直鬧到正午開席,小福子才趁機把客人請了出去,給他們關上房門,讓他們倆單獨相處。
趙佑熙給丫頭取下頭上重重的鳳冠,摸著她的臉問:“累不累?”
俞宛秋搖著頭說:“累倒不累,就是餓,我從早上到現在,除了剛剛那個半生不熟的餃子,再沒吃過任何東西。”
“那我去吃飯。”他們的新房裡現成就有一桌酒席。
“別,你還是出去陪客吧,哪有大中午新郎就伴在房裡不出去的道理。”
霸王又開始表霸王語錄:“我今天就不出去,看誰敢說半句!”
俞宛秋還想說什麼,已被他一把拉到酒桌旁,直接放到自己的腿上。她不敢掙扎,因為對方已經警告:“再動,可就輪到我吃你了。”
她不是不諳人事的無知少女,知道頂著自己的那個熱熱硬硬的東西是什麼,都已經一觸即了,難得他還肯讓她吃點東西。於是兩個人以摟抱之姿,共進他們婚後的第一頓午餐。
才吃了沒一會兒,小福子在外面敲門,說王爺請世子過去。
俞宛秋趕緊從他身上跳下來說:“早叫你出去敬酒的,這下好了,讓你父王派人來請,多不好意思啊。”
趙佑熙淡淡一笑:“那我就出去敬幾杯,很快就回來了,你等著我。”他心裡清楚父王這個時候叫他出去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收到了太妃“病危”的訊息?但他不想說破,大喜的日子,他不想惹得丫頭不開心。
“嗯,快去吧。”
趙佑熙走後,俞宛秋叫過小福子,讓他悄悄送一桶熱水進來。七月的天氣,雖然大山裡比外面涼爽,經過上午那一番折騰,還是出了不少汗,她想趁著沒人,趕緊洗一洗。
趙佑熙見過父王后匆匆回房,新房裡卻不見了新娘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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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書友:俺們要鬧洞房。
小福子伸出手:門票。
眾書友:啥門票?
小福子:粉紅票。
【文字版】 第一百四十章 甜蜜片段
第一百四十章 甜蜜片段
接到太妃“病危”的傳書,儘管父子倆都清楚其中有詐,做為兒子和孫子,還是不能置之不理。若不是趙佑熙此刻是“失蹤人口”,不能在王府露面,連他都得馬上趕回去。
趙延昌沒有提及鴿子受傷的事,父子倆心知肚明就行了。兒子這樣,其實是給他解決了大難題:如果這訊息昨晚就收到,他是失信於兒子,馬上趕回去?還是頂著“不孝”的罪名,先給兒子主持婚禮?
送走父王后,趙佑熙在喜宴上略略周旋了一會兒,就急不可耐地趕回了新房。
在新房裡找了一個圈,卻沒看見他心愛的小妻子,忙走到門外問小福子:“世子妃呢?”
小福子眼看著世子回房也沒主動提醒,心裡有點惡作劇的小小快感:婚事順利完成,這下您該心滿意足了吧,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