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頻損失,我們江西各地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保安部隊,只能源源不斷補充中央軍各部……”
“所以一直以來,我們上饒專區保安司令部名為七個團,其實通常只能保有三個團,負責周邊六縣的治安和防務就已捉襟見肘,要是共軍主力突破中央軍防線打過來,恐怕還得求浙西保安部隊增援啊!”
“怎麼浙江又有這麼多兵力?”三老爺一時想不清楚。
汪道涵很有耐心:“三弟啊,浙江的富裕豈是我貧瘠的江西可比的?人家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富裕大省,有了錢還愁沒有兵?就拿山伢子所在的衢州來說,自古就是四省通衢的富裕之地,浙江的第二個大糧倉啊!”
“今天你沒看到山伢子幾個身上的裝備?清一色的美國貨,真要是打起來,恐怕我們一個連都頂不住啊!這也不是壞事,對老陳家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幸運?至少這次山伢子的態度就好多了嘛,我說的對吧?”
眾人深以為然,陳繼堯手捏鬍鬚頻頻點頭。
“我覺得三哥很像大哥,也是個英雄。”
陳怡突然來這麼一句,聽得大家驚愕不已,細細一想,又何嘗不是?以今天吳銘的手段和氣勢,以及他如今的名氣和地位,已經遠遠超過了當年的陳伯安,何況吳銘如此年輕,還有遠大前途。
汪月涵強忍心中的酸楚和衝動,望向自己叔叔問道:“叔,你說這一回山伢子他真要在我們贛東北剿匪嗎?”
汪道涵沉思片刻:“雖然我還沒接到衢州專員魯忠修的公函,但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浙西保安部隊跨境剿匪很正常,內部通報上說,浙西保安一團,已經協助中央軍**第七旅開赴閩北圍剿共軍。”
“還有,兩個月前,和我們相鄰的浙西開化縣城被方誌敏部突然襲擊,當地保安部隊戰死百餘,得到增援才把方誌敏部打走,衢州專員魯忠修出自****會,性格非常強硬,捱打之後他不出兵報復才怪。”
“所以啊,山伢子悄悄帶兵過來也合情合理,要是浙西真有一紙公函過來要求協助,我們少不得還要出面協助,剿匪與圍剿共軍是目前最高的政治任務,誰也不敢敷衍。”
陳繼堯心裡很不放心:“賢弟,你說山伢子能打得過那些暴戾兇悍的匪徒嗎?”
汪道涵哈哈一笑,安慰道:“這就不用大哥你操心了……你恐怕還不知道,山伢子如今是浙軍中赫赫有名的悍將,《中央日報》兩次報道他的功績和科學練兵手段,說他訓練出的強軍,整體水平不在國內任何軍隊之下,就連浙軍直屬教導團都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你還擔心他幹什麼?等著他立功的訊息吧!”
“可我想不通啊!這小子從小到大,只讀過村中的兩年私塾,兩年前還是個挑著木炭趕集,見人就害臊的村中小子,他從哪兒學來的帶兵本事?”陳繼堯的額頭滿是皺紋。
是啊!他哪裡來的如此豐富的軍事知識?又哪裡來的如今的凜然氣度?著實想不通啊!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愁眉苦臉異常尷尬,就連汪道涵也撓頭不已。
就在陳家老小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的時候,吳銘已經率領他的精銳弟兄,連夜進入三清湖西北方的橫街鎮,準備對最為囂張的觀音巖匪窟兩百餘土匪發起致命一擊。
三當家李琨的交涉沒有取得預計的效果,大部分土匪均在猶豫不決的觀望之中,只有原來交好的石人山百餘土匪願意下山歸順,近半還是傷殘老幼,比起以前的呂大頭領強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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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橫街鎮。
鎮長家中的正堂燈火明亮,百餘鄉勇集中在院子裡,被吳銘手下嚴加看管,鎮長和鄉勇頭目戰戰兢兢肅立在方桌旁,老老實實回答吳銘和呂魁元的問話,一旁的呂正德和李琨不時補充兩句。
作戰參謀戴子冉很快進入角色,根據大家的敘述,用三角板在地圖上畫出一條條道路,並逐一標註坡度、彎度和里程。
反覆核對觀音巖東麓的匪窟寨門的地形後,戴子冉用量角器再次丈量了一次:“直線距離六公里,相對高度約三百五十米,可實際道路約為十四公里,連線寨門的最後五百米山樑堪稱天險。”
“再一個,東面寨門如果真是天然巨石形成的防禦工事,進攻難度相當大,哪怕狙擊小組發揮正常,恐怕也會耽誤五分鐘以上……這就要命了,五分鐘時間足夠觀音寺裡的兩百餘匪徒做出任何反應,不但達不到突擊效果,恐怕還要陷於艱難的攻堅之中。”
吳銘沉思良久,轉向鎮長問道:“老郭叔,剛才聽你說,鎮子裡的郎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