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存在的,不是我的虛構或幻想。”
“這個‘他’又是誰?”關敬問。
“很可能就是畫這些畫的人。”戀文說。“我不確定。”
“石彥?他在這屋裡?”關敬四望。
“我不知道他是否就是石彥,關敬。但你父親認識這個石彥。”
關敬也想起來了——“昨晚你是問過我,是否認識叫石彥的人。可是這人和我父親有何關係?”
“他昨晚向我提到這個名字,還沒說完,你來叫我吃飯,他就走了。”
“我要不是膽大過人,認識你們這兩個朋友,不嚇得香消玉殞,也早嚇掉半條命了。”莊琪呻吟。
她的兩個朋友可沒工夫理會她還有幾條命。
“你為什麼昨晚不告訴我,你見到我父親呢?”
“沒有機會呀。而且,我也不以為你會相信。我們現在快去你家吧,說不定要讓‘他’恢復記憶,得要靠你父親的幫忙才行。
“恢復……誰失去記憶?”
“走吧,路上再告訴你。”
“喂,喂,等等我呀!什麼朋友!人家是‘談鬼色變’,你們卻是‘談鬼忘友’。”莊琪喊完,咚地跌坐在地上。
第九章
關伯母高興地把他們迎進去之前,似乎早已在大門口等了他們好一會兒了。他們進門之後脫鞋時,她比手語說她去泡茶。
“認識了這麼多年,結果戀文還比我這個老朋友先到你家。”
莊琪發出的怨言令戀文吃了一驚。
“老朋友?”她看看關敬和莊琪。
“你不知道?”他們同時反問她。
“弄了半天,你們是舊相識啊。”
“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可能是我的舊情人了。”莊琪噓嘆。
“別無中生有。”關敬忙道。
“這麼急著澄清幹嘛?啊,這兒真古典。總之,關敬和我哥是中學同學,他去我家,我一見驚為天人,他卻壓根兒不把我看在眼裡。”
“你那時才幾歲?人細鬼大。”
“拜託,今天鬼氣還不夠重啊?”莊琪那一跤跌得她眼冒金星。
原來關敬和莊俊風是中學同學。戀文想,這個世界真是小。
關伯母端了茶盤出來,關敬仍是立即起身去接。她向戀文比著。
戀文的眼睛轉向關敬求救。
“媽說爸爸今天精神不大好,在休息,請大家稍坐,他一會兒就來。”
“媽媽咪呀。”莊琪又緊張又興奮。
“伯母知道石彥嗎?”戀文問。
關伯母以手語直接回答,但仍由關敬口譯。
“知道,不過由爸爸說明較詳細。昨晚真對不起,年紀大了,不習慣晚睡,怠慢了,舒小姐別見怪。”譯完,關敬說:‘媽,都是晚輩在這,叫名字就好。“
“是,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