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頭望著他,他眼底除了有她從未看過的真誠和溫柔,還有著一絲痛苦。他真的在乎她?
“放心,我沒那麼簡單就倒下去。”紀柔慈笑謔。
他微微拉開她,凝重的眼神緊鎖著她。“我不是在開玩笑!答應我。”
紀柔慈心頭一驚,他的神情不似說假,他是真的關心她。“我答應你。”
“這樣我就放心了。”殷堊一卸下心頭的重擔,深深吸了口氣,將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摟住她。“你還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也未免太得寸進尺。”紀柔慈嬌嗄地看著他。
“你必學會尼泊爾女人的一切禮儀。”殷堊溫柔地下令。 “什麼?”紀柔慈警戒地從他的懷中抽離。
“要我學會尼泊爾女人的禮儀?你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我穿上‘蛹’?”
殷堊邪邪的笑了笑,眼光在她的身上上下逡巡。“其實你穿尼泊爾女人的‘蛹’還真是漂亮。
紀柔慈低頭瞄著身上的“蛹”。她一心只顧著和殷堊對峙,竟忘了自己身一還穿著這玩意兒,她傻懷地一笑。“你不提我真忘了,其實穿著這套‘蛹’並沒有什麼束縛感。好吧,我答應你。”
“這樣才像是我殷堊的妻子。”殷堊不忘調侃地縱聲大笑。
“妻子?那是假的!幹嘛笑得這麼高興。”紀柔慈轉眼間忘了一刻鐘前的停火協定,又語帶譏諷的回敬殷堊。 殷堊俯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語:“你好像不滿意做我的假夫人,那讓我們做真夫妻如何?”
他的輕挑震撼了她,她驚慌的掙脫他的懷抱,像只受驚的兔子般連忙跳開。“別、別鬧,你明知道……我是說著玩的。”
殷堊見紀柔慈一臉驚惶,忍不住哈哈大笑。
“瞧你緊張成這樣,你害怕?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渴望這個位置、這個頭銜。”
“我不希罕,誰要就給誰。”她那張不饒人的嘴,似乎永遠都不知緊閉。
“想要?還得看我肯不肯。”殷堊輕蔑地嗤之以鼻。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頭銜,瞧你拽得二五八萬的。”紀柔慈不屑地別開頭。 殷堊很想衝口而出對她說出自己的真心,但卻很快地按捺住,他冷冷的一笑。“是沒什麼大不了的頭銜,但是娶妻攸關我一生的幸福,總不能隨便撿一個女人濫等充數吧。”
紀柔慈憤怒地瞪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拐彎抹角指我是濫竿!既然我只是一個濫竿,請你另請高明。“。她惱火地轉身。
殷堊微怔,可為了男人的自尊,他不願再次低頭。“不跟你這不可理喻的女人爭辯了,無聊。”說完,他忿忿地轉身離開房間。
離開令他不知所措的紀柔慈,他無奈地輕嘆一聲,自己的口不擇言又得罪了她;看來他們之間要和平相處,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宣佈停火的宣言還沒降溫,兩人的戰爭又再次被掀起,殷堊忿忿地不再走進紀柔慈的房間,將自己獨自關在書房裡。
他實在想不透,她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他的怒火。
今天一整天都沒見紀柔慈的人影,據伊雅回報,她交代了今天她要在房間裡待一整天,吃的全由伊雅送上樓。
殷堊起先還樂得耳朵可落個清靜,至少說話時不用爭鋒相對。
他通知獵人親自送邀請函結布汶,並邀請其他尼泊爾的政要和富商明天前來家中一聚。又吩咐廚房準備宴會所需的一切用品和食物,要求做到盡善盡美,不能有一絲的瑕疵。 提及瑕疵,最令他擔心的是紀柔慈這頑劣。
執拗的女孩,他期盼明天她不要出錯。
一整天在無聲息中悄然過去,紀柔慈始終沒跨出房門一步,這異常的情況令殷堊忐忑不安;沒有與她鬥嘴,他好似少了什麼似的,今他倍感無趣。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無法將她的影子從腦海裡去除,她的刁頑笑靨佔據了他白天每一個思緒,甚至晚上的夢。
見伊雅手捧著晚飯從他身邊經過,他連忙叫住她:“伊雅。”
伊雅聽話地停住腳步,抬頭迎視著他。“先生。”
殷堊來到她的面前,瞄了眼她手中的飯菜。
“這是要送給夫人的嗎?”
“是的。”伊雅不敢欺騙他。 “交給我,我送上去。”
“這……”伊雅面有難色地望著他。
殷堊不等她說完,硬是從她的手上奪下托盤,徑自走上二樓。
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