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寫寫畫畫。無法照相,那就給它畫下來,一處處秀美風雅的景象,不比那些高山大川差到哪去。
顏料落於雪白的紙上,竹林桃花一一顯現,我畫得興起,連午飯都忘記做了。等到藥師端了飯菜擱上桌,拿筷子敲碗奏完了一首聲聲慢,我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跑去吃白食。
“你畫了一天,都不嫌累嗎?不是說這兩天頭昏,才呆在屋裡休息的嗎?”他給我夾了些菜,言語之中似有不滿。
我撐著下巴,戳著碗裡的魚,感覺沒什麼食慾,說道:“誰知道怎麼回事,一會暈一會不暈。閒著無聊,就只有找些事情來做咯。”
他仔細瞧了瞧我的臉色,問道:“你臉色這麼差,當真不用我給你瞧瞧嗎?”
我搖搖頭,勉為其難的扒了一口飯,說道:“你莫忘了,我的醫術可不比你差,若是有事,怎可能連自己都察覺不到。別瞎想了,大概是前些時日累到了,沒事。”
他眉心微皺,嘴唇輕抿,似有話要說,卻還是忍了下去,繼續給我添了些湯,說道:“你現在不比從前,能休息就儘量休息。晚上想吃什麼?我來做。”
“這樣啊。”我撐著下巴望著窗戶仔細想了想,說道:“不如來個水煮魚片吧。”
“恩?”他略有疑惑的看著我,並沒有接話。我就著湯碗比劃道:“是川中的一道名吃,本來原料以草魚為上,埋以白菜墊底,放進幹辣椒花椒等等慢煮,又香又辣,吃起來才叫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