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只是,不管如何,我都不想要傷她……”
白元蛟跺腳,說道:“你便是這樣的性子,才會吃了這樣大虧,命都差點為她喪了,卻還替她著想,如今被出海龍將她就回去,以後你便是再想要人,可也難得了!你這是空空為他人做嫁衣裳,又有何用?”小順只是搖頭,說道:“大哥,不必說了,我自己所做的,我知道。”他在阿秀破鷹巖的時候,被流火擊中,差點殞命,如今為救幼春,已經氣力衰竭,支撐著說了這幾句話,終於雙眼一閉,昏厥過去。
白元蛟大驚,探了探他鼻息,終於將他抱了,率眾離開。
且說阿秀聽了小順指點,飄身向外,如風馳電掣,出了東牆外,放眼一掃,果然見那院牆下放著個小小的人,被團棉被裹著,一動不動。阿秀大叫一聲,嘶聲說道:“春兒!”縱身撲過去,將人連帶棉被抱住,低頭看向幼春臉上,卻見她雙眸緊閉,臉白如紙,人事不省,阿秀急忙探了探她的鼻息,心頭一寬,忽地想起一事,急忙又將被子一拉,見幼春身上衣著整齊,阿秀微微一怔,卻也鬆了口氣,只以為白元蛟是胡言亂語恐嚇於他。阿秀將幼春緊緊抱入懷中,失而復得,又驚又怕又喜,一瞬間竟落下淚來。
87、試心意阿秀拿司空
阿秀將幼春抱著回府,半路見司空匆忙帶人而至。兩人略一碰面,司空便徑直去追拿白元蛟及黨羽,阿秀先自回府。
剛回府,懷中幼春便告醒來,一眼看到阿秀,二話不說便叫嚷起來,阿秀大驚,便想抱住她,不料幼春手足掙動,伸手一拳打在阿秀臉上,雖然不疼,卻是首都有人打到自己,阿秀一驚之下,抱著幼春叫道:“春兒別慌,是我!”幼春神志不清地,懵懂相看,又叫嚷著掙扎,阿秀連連撫慰。
鬧騰了小一刻,幼春才告安寧,望著阿秀,眼中淚水滾滾湧出,卻說不出話來。
阿秀看的心酸,說道:“春兒,別怕,如今已經是無事了。”這片刻掙動之間,她衣衫有些鬆動,阿秀才發覺她肌膚之上有點點紅斑,看的觸目驚心,起初還以為是被白元蛟虐待所致,後來隱隱想到那是怎樣弄出的,不由心頭又驚又怒,心頭殺意滾滾地。
幼春怔怔看了阿秀片刻,眼睛幾眨,淚水吧嗒吧嗒落下,才主動起身,顫巍巍將阿秀抱了,叫道:“大人!大人!你真個來救我了!”阿秀被她叫的心頭酸楚無法遏制,點頭將她抱住,只說道:“乖孩子,如今已經無事了,不怕,有我在呢。”幼春哭道:“我不怕的,大人別離了我。”阿秀連連答應,如此安撫了一陣,幼春才平靜下來,阿秀命人熬了定神茶來,親自喂幼春,幼春乖乖飲了,便才睡著。
頃刻司空帶人回來,說是白元蛟已經聞訊逃之夭夭,阿秀暗恨,當下發令讓東南十四州各自留心注意,若有白元蛟下落,務必痛擊不放。
阿秀正同司空前頭說話,裡頭有人來報,說道:“大人,不好了,快進內屋相看!”阿秀急急回去,司空也便跟上,阿秀還未曾到臥室,遙遙地就聽到幼春哭叫聲音,淒厲之極,慘痛難當,阿秀心寒十分,衝到屋內,人未進去,聲先叫道:“春兒!”
裡頭幼春正在拼命哭叫,兩個侍衛圍著不敢靠前,急得額頭冒汗,見阿秀回來,才鬆了口氣退出去,阿秀衝到裡屋,掃一眼見床上不見幼春,目光一轉,卻望見旁邊的牆角里,幼春縮在那裡,光著腳,抱著頭只是哭。
阿秀過去將幼春抱起,幼春護著胸口叫道:“別碰我,別碰我!”又嘶啞著嗓子叫:“救我,大人救我!”眼中淚落不停,拼命地躲閃著阿秀。
司空在旁相看,見幼春手腕上兩道紅痕,掙扎間脖頸裡頭也是,司空在風月場里耳聞目睹的,自然不似阿秀一般缺乏經驗,當下知道那是何物,不由地心頭髮虛,再看阿秀,卻見他雙眸只望著幼春,關切痛心,溢於言表。
司空站在旁邊不語,阿秀死死將幼春抱住,百般的溫聲撫慰,幼春才又自夢魘裡醒過來,望著阿秀,痴呆呆看了許久,才認出了他,便鬆口氣,小聲囁嚅著說道:“大人,大人,你休不要我。”
阿秀本還忍著,聽了這話,眼圈兒卻陡然紅了,便點頭說道:“我便在這裡守著春兒,絕不會不要春兒的,放心睡罷。”輕輕地便撫摸著幼春的頭。
幼春眼中帶淚,卻笑著點點頭,這才緩緩閉了眼睛。
阿秀果然就坐在床邊上相看她,看了一刻鐘,卻見幼春模模糊糊又睜開眼睛望他,阿秀急忙又說幾句話,幼春又看了他片刻,如此反覆幾次,才安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