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紅玉姐姐吧!莊主饒命啊!”
秦渠眉凌厲眉眼隨意一瞥,藍玉嚇得一聲不敢再吭,他卻指著疼的不住打滾的紅玉怒道:“賤婢,居然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招來!來人吶,將這賤婢扒光了扔在外院裡跪著!”心道:今日這事也就是我撞了上來,若是明日君浩醒來,見到了自己床上這大膽奴才,定然以為自己為了搶奪兄弟之妻而無所不用其極,多年兄弟之誼非毀於一旦不可!
門外暗影如狼似虎,早進來一個彪形大漢,目不斜視走過去,將疼得不住哆嗦的紅玉拎在手中,也不管手下香膚膩潤,似拎小雞一般將她拎出門去,扔在門外地上,近日雖無降雪,但寒冬酷冷,朔風入骨,紅玉雖懼於莊主之威不敢大聲呻吟,雖是疼痛兼且冷懼,早哆嗦成一團。
秦渠眉心驚之際,不由想起母親身邊那四個大丫環,福玉翠玉,紅玉藍玉,這四女已到韶華之齡。晚上在山石後出驚人之語者,正是翠玉,蘇寧來時,秦母憐惜她身邊丫環金燕兒年齡太小,還是晏晏小童,整日只懂嬉戲,怕委曲了她,見得翠玉懂事,便送了給她使喚。他隱約記得那丫頭有一雙吊梢丹鳳眼,目光也曾在自己身上流連,那時他並不知道這些丫頭的想法,如今見了這齷齪之事,若按著往常脾氣早發作了起來,只是如今另有急事,倒暫且將這不顧臉面的奴才放在一旁,大步進了內室。
懲惡奴
ˇ懲惡奴ˇ
內室之中,雷君浩醉意深沉,早入酣夢,被秦渠眉搖動了兩下也不見醒來,他今日耐性早失,抄起桌上涼了的茶水,迎頭便澆了下去,雷君浩猛然被涼茶一擊,酒意醒了大半,睡意也退散不少,“蹭”的坐了起來,破口大罵:“那個不長眼色的奴才,居然敢將爺潑醒?”轉頭四顧,見面前一張冷冰冰的臉,正是秦渠眉,立時魂收魄歸,沒好氣道:“大哥你也真是的,小弟不過是喝了點酒,你就要在這寒冬臘月用涼水來擊我,不厚道的緊啊!”
秦渠眉眉眼淡淡,道:“君老弟,你若是再睡下去,明日怕是就要未娶妻先收妾了!“猛然記起這”娶妻“二字正是二人之間的芥蒂,目前尚未解開,還是小心為妙,遂住口不語。
雷君浩知他素來不會作偽,詫異道:“莫非……”見秦渠眉揚揚眉,下巴微抬,卻是指向門外,他下床去探究了一番,進門之時,面色很不好看:“大哥,這丫頭——”聽他這語氣,倒無半分懷疑怪責之意,秦渠眉點點頭,大鬆一口氣。二人皆是一時俊彥,當年相遇,攜手闖蕩江湖之時,不乏膽色過人的俠女圍追堵截,無所不用其極,期待成就一段佳話,今日這小小插曲倒讓二人憶起舊日縱馬江湖,快意恩仇的日子,心間皆湧起惺惺之意,相識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雷君浩眸光閃閃,忽爾道:“大哥,雖說如今你與描描成了夫妻,但卻名不正言不順,休想以兄弟之義奪我賢妻!不如從今日始,大哥就陪著小弟住在聽雪軒?說實話,一想到大哥與描描住在紫竹院,兄弟這裡就堵的慌!”他指著心口之處鬱悶道。
秦渠眉想想那眉眼盈盈的人兒,如今心中酸澀之意未去,倒不好教她瞧出破綻來,總還是真相大白之時才好告之於她吧?暫且避之聽雪軒,未嘗不是個辦法。他點點頭,謹慎道:“大哥聽描描說,她是八月十五偷偷從家裡跑出來的,那時君浩尚在謝家吧?怎的不知道描描已然不在家中?”
雷君浩道:“大哥有所不知,爹爹與奔雷手重九州約了第二日正午在丹江莽山比武,當夜酒宴之後,我們連夜趕路,差點誤了約定的時辰。爹爹向來重信守義,我倒不知道描描聽了訂親之事會生出逃婚之意來。”他語多感慨,盡是苦澀之意:“這丫頭自小就是個極倔的,她既認定了我不懷好意,一時半會怕是不能改觀!”幽然悵嘆數聲。
秦渠眉暗道:若君浩此事並未作偽,那目前謝家之事他怕是尚不知情。但武林之中,近日事非頗多,遠的不說,近的便有青城幫主一案,但謝家父母一介商家,莫非是生意太過興隆,招惹了對手妒忌,買兇殺人?他搖搖頭,復想道:這謝父謝母若是單純的生意人,為何又認識雷家堡堡主雷嘯天?這雷伯父疼子若命,膝下僅有君浩一子,放著武林世家閨秀不去攀折,為何非要給君浩娶一位商家女兒?且只是個小地方富紳的女兒?若說這謝父謝母與雷伯父一早相識,那謝家也當是武林中人了,只是武林世家之中,恰巧只有汾州謝家,知根知底,卻不知還有一根支苗,年齡能與謝父相符的。再者,描描只不過是一商家之女,竟能拜在丹霞山門下,若非有舊誼,定然是不可能之事,算起來便是二十年前舊事了,但二十年前自己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