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然饒是不知其中蹊蹺,她哪裡知道安畫棠曾作出如此膽大包天之事。她只以為此畫是慕永鉞渾水摸魚潑的髒水,立時挑眉:“如並肩王爺所說這般,也是來得不明不白的才對。安才人既說不是你的,還不快快尋出舊作比對?”
何以比對,本便是真跡!便是尋出舊作稍一看,便能看出如出一轍的字跡!
安畫棠此刻腿肚子已經軟了,扶著桌案努力站直身子,向柳安然求助道:“皇后娘娘明鑑,嬪妾……嬪妾……嬪妾亦沒有舊作可以比對……”
櫻桃打斷:“安才人求皇后娘娘明鑑有什麼用,賀刺史乃是一位目無王法中飽私囊的大貪官,陛下親自下令斬殺的,誰會給他寫勞什子?此等大逆不道的罪名,安才人想來也不想揹負。安才人若要明鑑,不如立時求了筆墨紙硯,如方才明妃娘娘一般自證清明,豈非更好。”
柳安然立刻知得此事輕重,面有懼色,反退一步,離安畫棠遠了些許。這一卷來得蹊蹺,實在不能掉以輕心。
月牙眸子轉動,手心的帕子攥了又松,鬆了又攥,似乎想到了緣由。她試探性地問安畫棠:“安才人可要自證清明?”
“嬪妾……”安畫棠恐懼極了,“自是清明的,可……”
枕春略略挑眉,倒覺得有些棘手。
安畫棠挑唆之事做得許多,又與柳安然、月牙結黨。雖是處處敵對也撕破臉皮的,但安畫棠到底是安家的女兒。一旦證實了真假,以慕北易的性子,安畫棠恐怕……性命不保。
留之隱患,棄之……枕春的心中並不憐惜安畫棠,她早知姊妹情分盡了,在三皇子一案時就消失殆盡。只是安家的臉面,族中的顏面,是沒有那麼容易抹過去的。她雖託人與慕永鉞陳說了此事,請求慕永鉞在今日花間宴上相助幾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