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賞賜。他高棉國小土貧且不開化,朕便懶得見。鴻臚寺招待了高棉國王子,哪知道高棉國王子不受。朕在想鴻臚寺做事也有些不開竅,這樣的小事也來煩朕。”
鴻臚寺原本是宓妃施氏父親掌管,自施妃倒臺之後,慕北易便填了人上去。為了賞賜柳柱國的功勳,如今的鴻臚寺卿,是柳家母族遠房入仕的親脈。既是礙著柳安然的權柄後臺,枕春便不好細問,只奇道,“異國王子?長甚麼樣子的?”
慕北易促狹,神抽伸手往腰上一比:“這麼高。”又拿了案上的一枚瓜子,“眼睛這麼大,膚黑如漆墨。”他輕笑道,“渾以為天下各國王儲,俱有朕這麼好看的?”
“沒有沒有。”枕春笑道,“世上各國王儲,都是襯托陛下英武的。”她倦怠地靠在軟墊上。“還沒到泰安錦林嗎?”
慕北易以硃筆尾背挑開了重紗的車架帷幔,迎著暮日的輝光一指:“到了。”
驪山行宮遠在陰翳的山腳下綿延的叢林邊,燈火通明。這座華美的宮殿遠遠看起來好似走馬燈裡的玩物,襯托在昏暗的背景下頭髮光。枕春連忙整衣正冠,側頭遠遠看著前面迤邐的車隊,問道:“瞧著還要半個時辰才到呢。”
“禁軍統領方才報說,公卿國戚與各族命婦們,最前頭的已到了。”慕北易合上書摺子,扶正枕春髻邊的珠花,“他們到齊了,要在宮前跪侯著朕的駕輦。”
“那臣妾可也要先行過去,先候著陛下?”枕春問。
慕北易想了想:“不必了。”他指腹點點案,忽道,“上次出獵,你落馬了的。”
枕春極不願想起此事,臉色便有些難看,堪堪回答:“是……臣妾騎術不精。”
慕北易卻道:“不,你的騎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