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2 / 4)

須什麼茅與盾?只要你好好兒的,不要苦著自己。”枕春心口揪著,難以釋懷。

端木若卻笑起來:“便是為姐姐死,我也是願意的。正應了那句——化作春泥更護花。”

“胡話!”枕春斥道,“說這樣的話做甚麼。”她怕端木若病中多思,只轉了話頭來說:“午後我要伴駕春獵,你自個兒好好兒休息幾日,調養好身子。”

端木若何等玲瓏,心頭一過,蹙起眉頭來:“姐姐是要去見並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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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汪汪汪

枕春未想這一句便是說中了,只想著端木若是個聰慧的。便坦然點頭道:“有的話,書信偷傳太過冒險。我與並肩王若真要行事,必然是要面晤相談。他此人心思毒辣,自是十分危險的。”

“安姐姐萬事小心。”端木若仍然擔心,囑咐道,“此事太過隱晦,萬萬莫讓人捉住把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枕春心意已決,“他為了兵權,我為了家族。利益驅使的這條船,總要有人掌舵。”

“姐姐若是想得清楚,我都贊成。我是知道姐姐性子的,是心軟又思敏,與旁人亦有共情。你與她們都不一樣,是我最信賴的人。”端木若說著也是擔憂。忽然想著甚麼事情,從枕頭後摩挲一番,尋出一隻手籠來,塞給枕春:“這是平日無事的時候,繡給姐姐的,姐姐怕冷也要多多戴著。”

枕春翻展過來一看,一隻精緻的緞面手籠,上頭一針一線繡的並蒂花兒宛如活的一般。她心頭一軟,貼在心口笑道:“好看,是象徵姊妹情意的花紋。”

“姐姐是我在這深宮裡頭最重要的人,我便是有不對的,也都是為了姐姐好。”端木若說得柔情。

枕春聽她如此說,心頭一沉:“你這次病了,可是傳的高太醫前來診看?”

“姐姐……”端木若眸中沉沉如水,“高太醫與我,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你也萬事小心。”

“姐姐是高門的貴女,可有聽過坊間的一首歌謠,叫做的。”

“……這倒沒有。”枕春思慮一陣,想不得這樣的歌曲,“家中不曾教過,也沒聽過。”

端木若清清嗓子,蒼白的嘴唇輕啟,輕聲道:“姐姐,不論高太醫還是陛下,都是男人。男人都是濁物。若十載之後,二十載後三十載後,他天子老了病了或是駕鶴西歸,咱們還要做姐妹。我若沒有福氣死了先去了,我也在奈何橋邊等著姐姐,來生咱們做嫡親嫡親的姊妹。”

“你竟是這樣想到死衚衕裡頭去了。”枕春嘆息。她拍了拍端木若的手,道,“你是病中糊塗,哪裡便要誰先去了。咱們自是姊妹,來生也做姊妹。”

端木若病中眼眶泛著紅,便唱起來:“

老了難,老了唱歌真的難。

沒比十八二十二,唱歌音過九重山。

日頭出來點點紅,照進妹房米海空。

米海越空越好耍,只愁命短不愁窮。

出門人笑我也笑,回家人笑我憂愁。

人進大門呵呵笑,我進大門眼淚流

……”

枕春是心疼端木若的,就像心疼一個孤獨的摯友。

她走的時候,囑咐了玉蘭到尋鹿齋照顧端木若幾日。站在尋鹿齋的匾額下,兜手看了看漆色,想起了呦呦鹿鳴,我有嘉賓。端木若額頭的疤痕好不了,她這張因為形似元皇后而得選的臉,終是毀了的。

就像蟬從殼中鑽出來,像蕊從花苞裡綻出來。宛如仙鶴出樊籠,脫卻羈絆處處通。

蘇白立在一旁,催促道:“娘娘,午膳已經布了,該緊著時辰回去了。”

“哦……”枕春將端木若的手籠貼在心口,垂頭頷首,忽想著,“奉先兒那狗兒呢。”

蘇白指了指尋鹿齋後頭的小院兒:“小主在別院的時候,是在尋鹿齋照料著的,小主可要領回來了?”

“嗯,叫小豆子領回來罷,出獵時帶著。”

蘇白便依言去了。

膳房是最見眼色行事的。天子春獵只帶一個嬪御,說明是當著隆寵的,自然是萬般小心地伺候著。枕春心底是知道,這樣扎眼的隆寵也算不得疼愛。倘若慕北易心底真的惜她,是不會拱她在這風口浪尖兒來的。

但風口浪尖自有風口浪尖的好處,她安枕春定也要受著。做這獨寵的禍水,自有禍水的妙。

便是見殿中一桌鋪著精美夾纈,上頭依次擺著春日裡吃著爽口的燕窩雞絲湯、淡菜蝦仁羹。兩樣盛在紅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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